接著說:“拿捏安親王府好說,我都沒把這家人放在眼裡,就是入正藍旗這事兒有點難,怎麼跟汗阿瑪開口是個問題。”
六阿哥笑著說:“這事兒簡單,我去找汗阿瑪大大方方的說,他必是答應我的。”
四阿哥低頭一想,就說:“那就分開辦,你去找汗阿瑪,你入旗之後我明年後年湊個時間安排人彈劾。別把事做的太明顯了,不能你前腳進去後腳他們就倒黴了。”
哥倆商量好之後回行宮。
回去的路上遇到侍衛巡視,帶頭的正是威武。
威武把差事交給副手,自己留下跟哥倆說話。
四阿哥客客氣氣,態度並不是很親近,不想和威武多說。然而六阿哥就親熱多了,不住的問威武最近身體如何,烏雅太太的身體如何,又勸他大冬天別親自巡視了,在屋子裡坐著保暖就好。
威武笑著說:“謝四爺六爺掛心,奴才身體硬朗,家裡也沒什麼事兒,明年選秀後,從那些落選秀女裡面找個脾氣好的給奴才兒子娶進門,往後家裡就再沒大事了,奴才就盼著將來含飴弄孫了。”
六阿哥問:“這感情好,日子是越過越有盼頭,您和太太可要保養好自己多享幾年福。額娘老說您有老寒腿,很是惦記您,最近如何?還常犯嗎?”
威武說:“說起這個,您回去跟娘娘說別惦記了,夏天的時候有朋友舉薦了個南方來的大夫,讓弄些沙子暴曬,然後用沙子把腿埋進去,反覆幾次祛溼,後來又開了一副方子,有吃的也有貼的藥膏,用了之後秋季再下雨雖然還有些難受,比以前好太多了。”
六阿哥很高興:“那就好那就好,額娘總是惦記您和太太,您兩位好好的,她就放心了。”
威武說:“奴才知道,前不久她賞給奴才夫妻的皮襖人參都收到了,來送賞賜的公公說是娘娘親手縫製的,奴才老妻很感動,高興的都掉淚了,收著不捨得用。”
六阿哥哭笑不得:“別捨不得用,做出來就是給您和太太用的。收著豈不是白費了額孃的一番心意,您回去跟太太說拿出來用吧,過年穿上高高興興的走親戚,也讓親戚眼紅羨慕。”
說到親戚,威武實在是忍不住了,畢竟瑪顏珠也是女兒,就問六阿哥:“六爺,外面的事兒宮裡是怎麼說的?阿公爺家裡……”
話沒說完,一邊站著的四阿哥冷哼了一聲。
看他這幅反應,威武的話就不再往下說了。
六阿哥就上前摟著威武的肩膀:“您老人家別惦記這個,太太沒摻和到這事兒裡吧?”
威武說:“沒有,不僅是奴才家裡,奴才兄弟家裡也沒摻和進去。讓奴才自己說這事兒就不該摻和,家裡有吃有喝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可是鈕祜祿家的事對奴才來說也是大事兒啊,就擔心她被拖去下大獄治罪。”
六阿哥說:“這您放心,不會到這一步,別的就不好說,但是體面還是有的。”
威武心裡並沒有因為這幾句話好受,然而瑪顏珠惹下大禍不是他一個給皇上負責安保的侍衛統領能救下的。威武點點頭,跟六阿哥說:“外面冷,六爺跟著四爺回去吧,聽說除夕還有一場大雪,除夕宮裡事兒多,您跟娘娘說多照顧著點十二格格和十四爺,這兩位年紀小,該精心照顧著。”
六阿哥應了一聲,和四阿哥走了。
路上兄弟兩個還說:“姨媽怎麼就那麼貪婪?明明烏雅家的人對銀錢沒什麼執著。”
四阿哥說:“他們家對權執著。”而且有自己的規劃,威武出身包衣旗,如今雖然抬旗了還在統領包衣旗的侍衛,但是他給兒子安排的是旗人勳貴升遷的法子,並且眼光毒辣瞅準的位置也很不一般。
這是想讓博啟走勳貴升遷的路子,這條路安全,穩妥,只要不出錯,博啟就安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