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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道歉,給使臣道歉……」

便是知道貴妃醉酒與使臣沒有任何干係,但司祁還是不免遷怒。

落染說話不好聽,但又有誰知道其中含著多少真話,萬一還真是貴妃心頭鬱結,明明不覺有錯,但為了他,只能不情願地認錯道歉,跟使臣低頭呢?

嗯。

為了他。

司祁不覺微皺眉頭,圈在林姝姝背後的手一點點收攏,直到耳邊響起林姝姝呼痛的呢喃,方才放鬆力道。

作者有話說:

姝姝:不是我!是司祁非給我喝酒的!

海豹猛搖爪jpg

第9章 姝姝求生第九天

接待南梁使臣的筵宴最終以貴妃被「氣倒」作為告終。

南梁地處大景朝東南方,國土面積狹小,舉國面積甚至比不上大景一座較大的島嶼,又因地理位置偏僻,商貿不便,積年貧瘠。

要說唯一一點優勢,也僅是被大景包圍著,無需擔憂外敵侵擾,只要把大景的掌權者哄開心簽合約就萬事大吉。

坦白來講,司祁對南梁使臣著實沒有多在乎,若不是想借他們坑林家一回,便是真有使臣被收進宮裡做奴才,恐對方也不敢多言。

只現在皇上態度不明朗,給了使臣們鬧一鬧的膽量。

一行人才進到南苑小築不久,太醫就背著藥箱匆匆趕來,說來不巧,今日又是院首值班,就連跟著他的徒弟都是上回那個。

院首姓何,今年已有六十了,用不了幾年便可告老還鄉。

本以為最後幾年也是度日,給宮裡的貴人們請請平安脈,教教不成器的徒弟們,誰知貴妃也不知患了什麼病,隔三差五就要傳一回太醫。

「快給貴妃看看,這是怎麼了!」司祁免了他們的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進去。

院首也是輕車就熟了,可剛靠近,就因明顯的酒氣皺起眉,把過脈後,一拱手:「回皇上,恕臣直言——」

「娘娘本就心有鬱結,不好生修養便罷,還肆意飲酒,還好當下只是醉酒,除了心脈較快些,沒太大異處,倘長久如此,恐……」何院首不敢再言。

司祁沉默片刻:「可朕聽說,貴妃只飲了四五杯果酒。」

去歲貴妃在賞晴園設花宴,連飲兩壇陳年酒釀,也不過步伐飄忽了些,晚上還能責打宮人,何來醉得不省人事一說。

何院首不愧閱盡醫書,開口便是一番引經據典,最後得出結論:「……娘娘近來體弱,忽不能飲酒也屬正常,還請皇上稍作交待,請娘娘日後多注意飲食。」

他還記著呢,就在幾天前,貴妃的病狀錄上才添了一筆積食脹腹。

司祁點了點頭,轉頭問:「何院首說的這些,爾等可記住了?」

「奴婢記住了。」

司祁沒心思追究她們到底是真記住還是假記住,叫何院首趕緊去開醒酒湯,站了片刻,又把來福召來,命他到前面安排筵席的後續。

至於他自己,因著那點毫無依據的臆想,司祁難得對貴妃生了兩分耐心,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瞧著床上人。

看她那副精緻的眉眼,看她略顯單薄的身軀,再看她泛著點蒼白的唇瓣,最後將目光落在林姝姝額上的一點硃砂上,不知不覺,心虛飄轉。

司祁登基時太小,先皇駕崩之際,下旨設了三位輔政大臣。

一位乃太子太傅,歸政後就卸下一身職務,在京郊買了做宅子安享晚年了。

另一位乃威武大將軍,同樣在還政後自請去了邊疆,一邊做著邊陲佈防,另一邊也能操練兵馬,這一守就是三年未歸京。

只剩下最後一位林丞相,幾年前他就已是左相,當了輔政大臣後,一躍官居右相位,且這些年汲汲營營,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