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說話。
沈銀冰卻說話了,聲音聽起來很冷淡:“高飛,我們走吧。”
如果是別人的話,肯定會繼續追問沈銀冰:那老禿驢剛才說帶你看了一些東西,你都是看到了什麼?你說呀,說呀,你倒是給我說呀!
高飛卻沒問,甚至都好像沒有聽出沈銀冰話中的冷淡,沒事人似的回答:“好啊,那我們走。你說,還想去哪兒,我陪你去。”
沈銀冰把才喝了兩口的礦泉水,隨手扔進了旁邊垃圾箱內,抬腿就走:“我哪兒也不想去,就想回家。”
高飛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跟著她走下了下山的路。
來到通往山門的主道上時,沈銀冰的腳步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問:“高飛,我能不能求你個事?”
高飛回答:“你說。”
“我想自己回家,有些事,我得好好想一想。”
沈銀冰說著,向後伸出了手:“給我車鑰匙吧。”
高飛猶豫了一下,把車鑰匙給了她:“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會的。”
沈銀冰接過鑰匙,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就把小包背在了肩膀上,快步向前走去。
望著沈銀冰越走越遠的背影,高飛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默立片刻後轉身,幾乎是小跑著的走萬佛洞而去。
他得問問那個老實和尚,究竟對沈銀冰做了什麼,或者說讓她看到了什麼。
要不然的話,她絕不會對他這樣冷淡的。
很快,高飛就重新回到了萬佛洞內。
這時候,萬佛洞內的遊客已經比他剛來時多了很多,其中還有一些國際友人,三三兩兩的拿著手機,正在拍照。
高飛站在洞口四下裡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老實和尚,徑直走向了耳室。
耳室的房門,仍然虛掩著,高飛推門走了進去。
耳室內的光線,依舊昏暗,但卻沒有了上次進來時的那種焚香味道,空氣都有些潮溼,要不是確定就是這間耳室,又看到一個人影影綽綽的坐在蒲團上,高飛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反手關上房門,高飛緩步走向了坐在蒲團上的老實和尚,語氣陰森的問道:“老禿驢,我有話要問你。”
盤膝坐在蒲團上的老實和尚,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但卻沒有說什麼。
“告訴我,你究竟對我女朋友做了什麼,又是施展什麼邪術,讓她看到了什麼?”
高飛邁步向前,伸手就捏住老實和尚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了頭。
當高飛右手捏住老實和尚的下巴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老實和尚年齡最少六十多歲了,就算這老禿驢駐顏有術,但他的肌肉和面板,也絕不可能像高飛當前所感受到的這樣,滑膩、光滑有彈性,就像是緞子那樣。
“啊,你不是——”
高飛心中一驚,還沒有說出要說的話,就驀然愣在當場。
那個被他捏著下巴被迫抬起頭來的人,根本不是老實和尚,而是一個眼睛很亮,嘴角帶著冷笑的女孩子。
本該是老實和尚打坐的耳室中,蒲團上坐著的卻不是他本人,竟然是高飛的熟人,張雯雯!
這、這是怎麼回事?
張雯雯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兒?
老實和尚又去哪兒了?
張雯雯嘴角冷笑,臉含譏誚,淡淡的說:“高飛,你沒事捏我下巴做什麼?小心我告你非禮未成年人。”
就像是觸電般,高飛慌忙鬆手後退兩步,驚詫的語氣:“雯雯,你怎麼會在這兒?那個老和尚呢?”
“什麼老和尚?我沒見過。”
張雯雯淡淡的說:“我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這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