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縮小了的奎莫拉雕像,看起來好像華夏古代衙門口的石獅子那樣。
旅店還是那座旅店,甚至連胖胖的老闆都沒有改變,還是眼鏡幾年前來的那個老闆。
隨便要了個房間,眼鏡在飽餐一頓後,站在視窗拉開窗簾向外面看去。
旅店的後面,就是大緩坡,從這兒下去就是死亡谷的谷底,谷底地勢平坦,鋪滿金色沙礫的谷底有幾座半風化的小丘陵,從哪兒就可以看到自己會移動的石頭。
舔了下略微油乎乎的嘴唇,眼鏡正要拉下窗簾時,卻看到幾個黑影從窗下閃過,就像荒郊野外的鬼魂那樣,飄啊飄的向緩坡下面衝去。
眼鏡雙眼一眯,開啟窗戶正要跳下去時,卻又摘下眼鏡放在了窗臺上,這才一閃消失了夜色中。
眼鏡曾經是全歐洲最出色的殺手,跟蹤是一個殺手必須擅長的本領,所以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後面跟著。
眼鏡追出幾百米後,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飄啊飄的了,他自己也再飄啊飄的腳下太多的亂石,不飄不行,要不然就會被絆倒。
天很黑,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就像倒扣過來的鍋底那樣,卻偏偏能讓人看清地上的亂石,處處透著莫名的詭異。
跟著那幾個人跑了十幾分鍾後,眼鏡摘下了領帶,系在了一快亂石上。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他把藍色襯衣也脫了下來。
他知道,高飛在看到簡訊後,肯定能找到奎莫拉雕像,找到那家旅店,從老闆嘴裡問出他的房間,看到窗臺上的眼鏡,知道他去了妮兒。
天殺的死亡谷內,絕對有強大磁場存在,因為普通的手機來到這兒後,就一點訊號也沒有了,只能當做懷錶用。
當眼鏡琢磨著是不是把襪子也脫下來當路引時,前面那幾個人忽然站住了,看樣子在回頭向這邊看,連忙藏在了一塊亂石後面。
過了半分鐘後,眼鏡慢慢探出腦袋向下面看去那些人,竟然不見了。
從這兒向下看去,不說是一目瞭然的話,但只要能站起身就能看到谷底,哪怕那些人藏在亂石後面,也逃不過眼鏡的搜尋。
他雖然名字叫眼鏡,也帶著眼鏡,他卻不是近視眼,也不散光。
他叫眼鏡,就像很多奸商都叫李老實那樣。
“這附近肯定有地道什麼的。”
眼鏡稍微一琢磨,就猜到了那些人消失的奧秘。
特意饒了個不小的圈子,眼鏡一步步的來到了那些人消失的地方,蹲在地上開始仔細檢查那些亂石。
地上的亂石有大有小,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樣子。
不過當眼鏡拿出手機,開啟上面的手電逐個檢查這些亂石時,卻發現其中一塊石頭看起來很光滑,這應該像島國愛情明星的孩子乾糧那麼大,就是被經常撫摩造成的。
眼鏡笑了,抬頭向四周看了一眼,伸手按住了那塊石頭他還沒有來得及試著摁一下,或者左右轉動一下時,石頭卻自己動了。
下意識的,眼鏡飛快的縮回手,然後看到在亂石中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約有房門大小的地洞。
地洞深處隱隱有燈光傳來,照在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是個女人,一頭秀髮盤在腦後,身穿帶有明顯華夏風格的金色無袖旗袍,左手搭在右臂彎處,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微併攏做出請進的手勢站在洞口,卻動也不動,好像一尊雕像那樣。
“原來人家早就知道我要來了,有意思。”
眼鏡喃喃的說了一具,隨時把手機扔在地上,站起身走下了鋪著紅地毯的臺階。
“請問尊敬的女士,你這是在歡迎我的到來嗎”
來到那個背對著光的女人面前時,眼鏡很紳士的微微彎腰,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向人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