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當下跟他犯急了道“嗨……我說你這人怎這麼不知好歹?這等高報酬的委託人家好心分了給你,你還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了!他這樣的人,自身修為哪裡會太高,身旁的親信若太多天焰門高手不早被人懷疑察覺了?”
蘭帝故意做不能苟同狀,十三辯解了幾句,見他推辭的態度仍舊堅持,不由皺眉道“二百五,你今天是怎麼了?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想接這委託似的。莫不是你跟這人有什麼干係不忍下手吧?”
蘭帝只得胡扯分散她注意道“說不定還真干係,未必我以前沒調戲過他女人呢。”
十三頓時被這話惹的笑了,復有板起臉道“我可不管,這事你非得辦了不可。”見他眉頭緊皺,不由無奈道“好啦,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白晝門指定了要讓你親辦才肯放心,若不然,雖然我會把這便宜事先分給你,也不致如此堅持。咱團裡既然已經接下了這事,就非得如約完成不可。”
她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讓他在不可能推卻了,同時心裡的擔憂更多幾分。
自然是白晝那女人的意思,才會指定了他的編號非讓他出手不可。如此一來簡直是將把柄往別人手裡送,以白晝門的勢力,必然頻頻於天玄門發生殺伐戰事,日後絕不可能不知道他這個二百五壓根就是忘情門的大弟子。
犯下這等不可饒恕的殘殺同胞之事,若被她公之於世了,還了得?
但此刻,確實無法推脫了,難道因此之故退出漆牙?且不說會否惹人懷疑追查,這種害漆牙難以向白晝門交待的行為,必然會遭遇他們日後的報復,將被視作為惡意背叛。
左右想不出辦法,只得道“十三,如果有任何人問起,你可要說根本不曾對我透露過此人真是身份。否則我怎都不會去得了,若不然日後天焰門派人來報復,豈非拿了我做唯一復仇物件?”
十三聞言咯咯嬌笑半響,才沒好氣著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天焰門的人最多隻知道是本團所為,豈會知道具體是誰?白晝門哪裡願意宣揚此事呢。”
見蘭帝堅持,十三隻好答應道“好啦好啦,即使白晝門的人問起,我也會說執行任務的成員並不知道具體各種詳情,這樣總行了吧?真是,突然變得這般膽小,丟人。”
蘭帝這才安心些許,如此一來,白晝那女人日後也未必會拿此攻擊他了,即使這麼做了,外間的人都以為他當真不知就裡,所謂不知者無罪,最多不過是關進悔過宮反省些日子而已,也不致會有太大麻煩。
但內心卻隱隱開始感到如今立足身份的麻煩之處,倘若日後再遇到幾次這等情況,問題可就當真大了。心下不由為此開始思索著對策,在她叮囑著一定要多加指點希的聲音中告辭了去。
黑夜城距離輝煌不過四百多里距離,但中間被山林所阻,唯一較平坦的大道中央橫跨了條寬約三十餘丈的河,僅僅一座大橋供來往商賈和一般路人來往,橋寬八丈,由兩城城主合資所建,故大橋兩頭均有兩城城屬下的人日夜輪班看守,雙重收取來往過路費用,對於比較奇怪的人,還要查驗記錄其身份。
故此路一般只有過路費用繳納極低的尋常合法成民或是鄉野農戶以及商隊才會選擇,其它邪門好手雖然不敢在特殊結界的監視下試圖飛躍過去,卻都會選擇乘坐距離大橋較遠河岸的小船來往透過。
那些多是附近村鎮的村民,只為營生,加上競爭頗為激烈,故費用低廉不說,更不需要被查驗記錄身份。因兩方城主都知道過度苛刻必然犯下眾怒,也難以真正長期的禁絕,加以主要物件在於賺取商賈的錢財,對此現象採取睜隻眼閉隻眼的態度,如非常時期需要盤查過來經過的人,是不做理會的。
蘭帝領著希,自然會選擇乘小船而舍大道。一路上,希很是勤快主動,諸般繁雜瑣事她全都承擔負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