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這話也說得明白,孫盈盈便不再推辭。
“好吧,那就當是我暫時借你們的,真的謝謝你們,現在可以告訴我都有誰了嗎?”
“對嘛,這樣才乖”葉良辰總算擺平了孫盈盈,習慣性的又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沒辦法,用腦過度記憶就容易短路,錯把眼前人當成舊人。
這動作過於曖昧,孫盈盈臉一紅,不說話了。
“你剛問我都有誰是吧,就是去我出租屋那裡玩警匪遊戲的這群人,江海、胖子……其中潘蕊替代了張佩。”
“啊,潘蕊?我都沒和她打過交道,她怎麼……”
“你不用顧慮太多,我們本來也沒叫她,是她跟胖子聊天時無意中聽到這事後主動要求的,當時胖子還特意找了我一趟,我就擅自做主答應了,你不會怪我吧?”
“算了,想來她也是一番好意,回頭有機會我去謝謝她。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上自習了,咱們走吧?”
“哦,對,你不說我都忘了……”其實這才是葉良辰真正要說的事,前面的不過是鋪墊而已,都在意料之中。
“什麼?”
“你看啊,現在馬上就冬天了,咱東北這旮瘩冬天嘎嘎冷不說,還總下雪,你這要來回騎車上學,路上賊啦溜容易卡跟頭。而且你這一週沒上課,本來進度就比別人慢了,你再天天通勤,時間都耽誤在道上了,我可是在孟老師面前打過保票了,一定要幫你攆上來,你可不要害我啊”
“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我騎車技術好著呢。至於學習上,我向你保證,我一定奮起直追,不扯你後腿”
“我又不是豬,還分前腿和後腿,我只有兩條腿,就是左腿和右腿!”
孫盈盈“噗嗤”一笑,伸手打了葉良辰胳膊一下:“你怎麼什麼時候都沒有個正形!不過我還是得通勤,我聽到我爸媽說話,聽他們的意思,今年國企職工大下崗,不知道哪天就輪到鐵路上了,萬一我爸下崗,那我們家可真就困難了,所以我們家現在都在儘量減少開支,若是以往我這幾百塊錢的住宿費,自然不算什麼錢,但非常時期,能省則省。我也知道你們為我做了這麼多就是怕影響我學習,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略微辛苦一點點,你看咱們班張佩,人家不也是通勤麼,哪次考試落下了?再說,我早上得到了孟老師批准後,帶著他的批條已經去教務處把宿舍費退了回來,不然這東西怎麼可能搬出來呢”
葉良辰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孫盈盈動作居然這麼快。葉良辰說道:“你的這番話雖然聽上去有些道理,但你刻意忽略了客觀事實,你與張佩不可同日而語。一是人家張佩一直以來就是通勤生,早已經習慣了,而你則從高一入學開始就是住宿生,生活作息時間不是說改就能改過來的;二是張佩家在市裡,有學校校車接送,而你家在近郊,根本不在校車行駛路線上,學校也不大可能因為你一個人忽然改變路線,那樣會繞一大圈。我知道你早就考慮到了這些因素,這才是你選擇自己騎車上學的原因,但這樣肯定會有影響。試想,在大冬天零下三四十度、颳著五六七八級‘嗖嗖’的寒風、大雪紛飛的天氣裡,一個像你這樣嬌滴滴的小美女如何與天鬥?還有那漆黑的寒夜中,在治安較差的近郊區域,誰能擔保路上不會出意外?”
“要你這麼說咱這的人冬天就該啥也不幹,整天趴被窩裡暖和著,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這點苦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等我回家我就跟我我爸媽說,讓他們晚上提前出來接我一下,這下你不擔心了吧?咱們快點走吧,天都黑了,你真的要遲到了,小心又被梁主任抓到哦”孫盈盈也知道葉良辰全都是出於為她考慮,兩人隔閡已消,自然是話語輕柔,也透著對葉良辰的關心。
葉良辰雖然覺得她的話有些不妥,但一時無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