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目送他而去,似想挽留,卻又都未說出口,只是不捨的看著那個白色的、單薄的背影,慢慢遠去,最後終於消逝於風中。
“唉呀!吃得好飽呀!好久沒這麼吃一頓了!”
泰城九城酒樓前,走出撫著肚皮的風夕與韓樸。
“姐姐,你還剩多少銀葉?會不會吃完這頓,下一頓又要隔個十天半月的?”韓樸瞄了瞄風夕的錢袋問道。
“嗝!”風夕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揮揮手道,“放心啦,樸兒,這次我一共贏了一百銀葉,夠我們用個三五月的。”
“你一下子贏了這麼多銀葉?”韓樸咋舌道,然後馬上拉住風夕的衣袖拖著她往回走,“你既然這麼會賭錢,那幹麼不多贏些?走,再去賭一回,至少也要贏個一兩年的飯錢啊!”
“樸兒……”風夕拖長聲音喚道。
“幹麼?”韓樸回頭。
“笨!”風夕手一伸,便狠狠的敲了他一個響頭,“你爹難道沒告訴過你,人要知足,知足者才能常樂,貪婪者必遭橫禍!懂嗎?要知道見好就收!”
“唉喲!”韓樸放開風夕,抱住腦袋,這一下敲得還真狠,讓他腦門火辣辣的痛。
“不過呢……”風夕一手託下巴,細看著韓樸,“那韓老頭可是十分貪財之人,你有他的遺傳也是可能理解的,只不過……”
手又一伸,拍在韓樸腦頂上,“以後有我教導你,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兩袖清風、受人萬分尊敬的窮大俠!”
“別拍我腦袋!”韓樸一把抓住風夕的手,皺著眉看她,“很痛啊!”
“好吧。”風夕不再拍他,手順便在他腦門上揉揉,“為了補償你這兩下痛,我帶你去買新衣服,順便再買輛馬車,這麼冷的天,走在路上風吹雨淋的,姑娘我實在受不了。”
聽得風夕的話,韓樸抓住風夕的手放鬆了,但並沒放下,只是看著風夕。
“走了,給你買新衣服去。”風夕牽起他的手,轉身找衣鋪。
“樸兒,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首先宣告哦,你可不許挑那些貴死人的綾羅綢緞,將就一下,只要能保暖併合身就行了。嗯,至於顏色,不如還是穿白色如何?你既然成了我弟弟,那麼當然也要跟我一樣穿白色,我是白風夕,將來你就是白韓樸如何?樸兒……”
風夕嘮叨了半天,卻發現身邊的人一聲不吭的,不由側臉看向他,卻發現韓個低垂著頭,沉默的邁著步子跟著她,握在她手中的手竟微微顫抖。
“樸兒,你幹麼不吭聲?”風夕不由停下腳步,“想以沉默抗議我不給你買漂亮衣服?我告訴你哦,我可……”
風夕的話忽然打住了,只見韓樸抬首看她,一張俊秀的小臉上佈滿淚水。
“樸兒,你……怎麼啦?是不是太冷啊?”風夕摩擦著他發抖的雙手。
“姐姐。”韓樸撲進風夕懷中,抱住她,一臉的淚便揉進她胸口,“姐姐……姐姐……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懷中抱住的這個溫暖的身體告訴他,風夕根本不畏冷,以她那般高深的功力,便是置身冰天雪地,她依然會溫如暖玉。是為了他,所以才說要添新衣禦寒,要買馬車遮風避雨,否則風夕不會去賭錢,若她願賭,便不會這一路餐風露宿,贏那些人的錢,想來她一定不開心的。
可是為了他……其實她根本可以不理他的,他們無親無故,唯一的牽聯便是那付藥方,但那藥方雖珍貴,同樣也很危險,若被人知曉在她身上,必會引天下武林人爭奪,隨時會有滅身之禍,可是她還是帶著他,沒有絲毫怨言,一路的戲謔玩耍不過是她的一種人生方式。
“樸兒,你一個男孩子卻這般敏感細膩,對你以後,真不知是好是壞。風夕一顆心不由軟下來,拍拍懷中的人,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