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可是這張照片;他也從未見過。
她只在媽媽面前喊他哥;這次卻是自然反應。她吞了吞口水;膽怯地看著他;囁嚅道;“我和她;像嗎”
秋烯焰掃了她一眼;抬腳要走。
“像嗎”她魔症了一般追問到。
他已到了門口。
“你不敢說對吧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媽媽才領養我的對嗎是因為她;媽媽才對我這樣好對嗎不是因為我笑的多乖巧;也不是因為我為了讓你更優秀而不敢考好對嗎不是因為我;所有的都是因為;因為這個人;才是我的媽媽;對嗎”
她覺的眼睛酸的厲害;最後那個媽媽;她說的時候明明在顫抖;卻依然抓著衣角把她說完;一絲也不敢鬆開。
秋烯焰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像。”隨後;身影消失在門口。
她一直覺的是自己做的好;所以也努力往那方面做;原來;與她怎樣無關的啊。不管她是怎樣的;都是沒有關係的啊。真可笑。
難怪爸爸討厭自己;是因為自己老讓他想起媽媽啊。
難怪那時候;那個人也是在唸著蔣捷的名字;他念的是媽媽的名字啊;他口裡的梳樓;只是一首詞而已;與自己並無半點關係。
原來原來;她一直都只是活在這張臉之下。
秋烯焰知道了;所以才沒有再說要趕她走吧
他知道了自己是媽媽好友的孩子;才總是一次又一次幫助自己吧。因為是媽媽好朋友的女兒,因為她們曾經說要結娃娃親,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吧。
她從來沒有回報過誰;只是在不停地;接受別人的饋贈而已。
伍初煊來找梳樓是課間操時;因為下雨;大家都只是站在走廊裡;或者坐在教室聊天。
伍初煊遞給她一個米黃色信封。“麻煩你;把它給你哥哥好嗎”
梳樓神色複雜看了她很久;站起來;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扎馬尾的女孩笑的尷尬。“我還以為;憑我們小時候的交情;你一定會幫我送這封信呢。”
梳樓心中一顫;在她心裡;她們曾經的確交情匪淺。可她從不會替人送信給他。“對不起;我不能。”
初煊臉色變了又變。她是太高估自己;忽而又笑了說;“你早已忘了吧。是我高攀了。真抱歉打擾到你。”
梳樓垂下眼瞼。她說話幾時變成這樣了“你若喜歡他;就自己送吧。”
初煊輕輕一笑;“謝謝你的提醒。”
梳樓面色一僵;坐了下去。有人在議論她;她知道。如此;卻是連那小時候的交情也斷送了嗎
可是她明明聽到;阿姨給初煊說;媽媽是點名要見她的;她是接回秋家將來給秋烯焰作妻子的。那個陰沉的人;一直是她的男朋友。她怎麼可以;幫別人遞情書呢。
她不欠初煊的;她被領走;是因為她是……童養媳;是對方朋友的孩子,所以她,不欠初煊的。
幾天以後;有人傳出;這位秋梳樓是秋家領養的孩子;與秋烯焰並不是情侶關係。她只是一個在本市孤兒院長大的孤兒而已。
學校一片沸騰。說不出是禍是福;女生總以為家世會降了她的身份;不料卻讓男生更是動了惻隱之心;越發覺的她有吸引力了。
這個學校雖說不上貴族學校;卻畢竟是私立的;哪家都是不為錢憂慮的;更不用說在孤兒院呆了。
放學後;梳樓站在走廊裡等秋烯焰;大概是拖堂了;他一直沒下來。
抬眼看入冬的天空;低低地;壓的人心慌。風卻讓人覺的舒暢。
秋烯焰站在樓梯口掃了她一眼;她拉了拉書包帶;立馬小跑過去。
能有什麼不甘心呢無論哪個身份都是寄人籬下;倒不如用童養媳的身份聊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