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腳,一雙古銅色的鑲金色鞋,鞋面還繡著幾朵小黃花,蕩得段驍眼花撩亂。
“做什麼?”
“打賞啊!”因為人多,小雨以平常加倍的聲音吼回去。
一個霸道的女人顯然是被不知死活的男人給慣出來的。段驍有點能夠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意了。
段驍低嘆,對寸步不離的遊鐵刀使了個眼色。“給她吧!”
她支使別人的時候,那種氣勢還真是磅礴得嚇人呢!
什麼叫做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段驍終於體會出它的深意了。他這樣的行為就是標準的自掘墳墓。
他幹嘛對她那麼好,百依百順又從善如流?
只因為她能從心底深處牽動他所有的情緒?
段驍蹙起眉,危險的感覺從腳底升了上來。
“那個不肖子,居然沒回來,真是可惡透頂!”
段正棣的臉色不是普通的難看,握成拳的手把案几的公文奏章敲得四散紛飛,短鬚也翹了起來。
“你太小覷驍兒的分辨能力了。”高皇后徐徐吹散瓷杯上的茶葉,優雅的蹺著腿。
她早知道結局會是這樣。
“他故意激怒朕,想教我難堪的。”段正棣氣憤不休,這下太子不見,和親的公主早已來到,這門親事真要“開天窗”了。“全是你的錯,當初要多派些人看牢他,他怎麼會跑得出去?”
“養子不教父之過,是身為父王的你做了壞榜樣,又來怪罪我。”高皇后八風吹不動,依舊安之若素的品茶。
“你倒好,把責任往朕的身上推,眼下他回不來是事實,棘手的是平倫公主那方面該怎麼跟來使交代?”心情一亂,什麼一國之君的風度全不見了。
“你不是說你的智力是一等一的,何必來問我這婦孺?”她決定讓段正棣吃點苦頭,自視甚高不是件壞事,但是剛愎自用就不可取了。
“好皇后,你不會眼睜睜的看朕丟人丟到汴京去吧?”好個軟硬兼施。
“你全聽我的?”
“唯皇后命令是從。”他打恭作揖,扮盡笑臉。
“驍兒既然堅持不肯回來,婚禮又不能作罷,不如——教駒兒代娶吧!”
“這怎麼成?駒兒肯嗎?”他很懷疑。
“駒兒那方面由我去說服他,至於外界還是用驍兒的名號娶親,以免宋國使者傳了回去又多生波折。”她考慮得十分周詳。
“這行得通嗎?”他更懷疑了。
高皇后杏眼一瞪。“你不相信我?”
“怎麼會呢?”他又弄巧成拙了。
“要不然你有比代娶更好辦法,臣妾願聞其詳。”
段正棣不由得嘆了口氣,“死馬也只能當成活馬醫了,一切萬事拜託!”
“母后,憑什麼要我當這替死鬼?我不答應。”段駒沒想到他父王、母后居然把腦筋動到他身上來。
段駒的抵死不從早在高皇后的意料之中,“駒兒,不過是代娶,又不是真的要你娶了她。”
“免談!”他拂袖坐下。
對美人,他是博愛的。
後宮佳麗三千,個個賞心悅目,精采絕倫,他何必想不開替自己找個女人來管他。
代娶?想都別想!
他皇兄要是打定主意就永遠不回來了,到時候收拾爛攤子的人絕對是他,這種事情別說去做,單單用想像的就已經夠恐怖的了。
“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高皇后又問。
他點頭,非常之用力的。
高皇后拉起裙襦,決定來硬的。“恐怕由不得你,這件事我和你父王全同意過,況且皇榜也貼出去詔告國人了。”
“母后——”段駒不敢置信,“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