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寢宮被拖走關進籠子里拉回來。”
弘陽問:“十八舅舅沒了?”
五阿哥點頭。接著和海棠說:“然後就是在京城發生的事兒了,廢太子,把大哥也關押起來了,八弟被罵了一頓在家裡閉門思過,就……哥哥嘴笨,說不出來,反正你見了汗阿瑪就知道了。”
弘陽現在已經知道了什麼叫生死離別,他去年還不懂太妃去世,今年懂了就知道了十八舅舅沒了。他短短的人生中和十八舅舅玩得多,現在忍不住哭了。
五阿哥看他哭得嗚嗚的,只能嘆口氣。扎拉豐阿摸著兒子的小禿瓢,也跟著嘆口氣。
進入暢春園後,弘陽已經不哭了,海棠帶著他們父子進去,一家人風塵僕僕地進了清溪書屋,康熙看到海棠,宛若隔世一般:“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然後趕緊拉著弘陽看看,弘陽的眼睛都腫了,問道:“這是怎麼了?”
弘陽憋著嘴說:“五舅舅說十八舅舅沒了,我想他了,嗚嗚嗚~”
康熙嘆口氣:“難為你還想著他,朕讓人把他安置在妃園,將來和他額娘做伴。”康熙夭折的兒女都葬在黃花山,連個墓碑都沒有,德妃一直想給七格格燒紙祭祀,實際她連女兒葬的方位都不知道,由此可見十八阿哥足夠特殊,將來和他額娘合葬,這也是一種殊榮。
扎拉豐阿拜見過康熙後退下出去和同僚們打招呼,弘陽被送到了後宮去拜見德妃,海棠陪著康熙說話。
康熙沒直接和海棠說家事,而是說到了最近的南方受災的事兒,他已經下令各處調撥糧食賑災,然而這天災年年不斷,他說起這事兒,顯得憂心忡忡。
這麼大的一個國家,千頭萬緒,光是桌子上堆著的摺子都是論筐裝的。
海棠回來剛喝了兩杯茶就幫著他處理這些摺子,康熙年紀大了,不喜歡久坐,時間久了眼睛也不舒服。海棠年輕,腦子轉得也快,和康熙也配合過好多次了,到了晚上兩人把這一堆東西給處理完。
康熙打算今兒帶著海棠和太后一起吃晚飯,天快黑了,就帶著海棠從前湖到後湖。
路上說起了廢太子夜裡偷窺的事兒。海棠的腦子在瘋狂地轉動,想著自己怎麼回答才不算出錯。
海棠說:“其實剛才進園子的時候五哥說了一遍,五哥那人您是知道的,說話抓不住重點,起初兒臣是不信的,五哥強調說大家都這麼說,想到三人成虎的典故,兒臣儘管不信二哥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做出偷窺阿瑪這樣掉份兒的事兒來,可是他都被廢了,大家都這麼說,用後果倒推過程,這個說法就顯得是真的。
如今想想,二哥如果真的做這種事兒了,必然是他自己認為自己要被廢或者是被殺,驚懼之下行為失常才不顧體面這麼幹。
這不過是兒臣的推測,當不得數的。”
康熙也聽明白了,海棠覺得他二哥是被逼的。和親女兒就不說那神神鬼鬼的東西了,他就說:“你二哥可憐啊,朕想復立他,你覺得呢?”
海棠就知道有這個問題,立即說:“天下都是您的,家裡的事兒一向是您這位一家之主拿主意,您說什麼兒臣都聽。只是君無戲言,廢太子的詔書剛發下去不好立即提復立,怎麼說也要再等個一年半載的。”
這話說得對,康熙也是這麼想的。
“朕以為你反對復立呢?”
“看您說的,二哥又沒和兒臣紅過臉,小時候他還分了兒臣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們兄妹是有感情在的,都是您的孩子,沒必要攔著二哥。”說到這裡加上一句:“不只是兒臣,哥哥們也都是這樣想的,大家都盼著好好過日子,太太平平的比什麼都強。”
“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你大部分哥哥都盼著好好過日子,但是你大哥和你八哥就不行了,只想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