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一邊默默聽著,十四一開始一驚一乍,得知這事兒還有些不敢相信,聽太后罵得這麼起勁,才發現這事兒不會是假的,忍不住咋舌。
連太后這種萬事不管的老人家都罵成這樣,外面什麼反應康熙能想象得出來,他這會快氣死了,這事兒牽涉到自己的女兒和兩個岳家,佟家不僅是岳家,還是外祖家,這真是日了狗了!
八阿哥看康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打斷了太后:“祖母,如今南苑水草豐盛,不去打獵就是各處走走都是享受,草地上有各種花,既然妹妹回來了,不如您帶她去南苑住一陣子,也能鬆快一番。”
太后很有興趣:“是嗎?我把這一對十一都帶去。”
康熙擠出笑容點點頭:“行,讓十一夫婦也跟著侍奉。”
康熙站起來就走,出了太后的園子他的臉立即拉了下來,全身的氣場瞬間冰冷起來。
幾位皇子把他送回清溪書屋立即告辭,把生氣的老爺子丟給了海棠照顧大家一溜煙地竄了。
海棠在他跟前說:“昨日散的時候,兒臣囑咐他們別亂說,百姓或許不知道,但是權貴裡面估計封不住嘴,昨日來的人太多了。”
各家的蒙古福晉,鈕祜祿家和京城很多豪門聯姻,又牽扯到赫舍裡家和佟家,這三家都是外戚!想封口是真的難。
康熙自己握著拳頭在自己的胸口砸了砸。
“你那三位皇額娘真是倒黴,怎麼就生在這三家了呢!”
這話海棠沒法接,而且這次鈕祜祿家沒什麼錯啊!他們聽說十阿哥帶著人手持棍棒上街了,鈕祜祿本就是家大業大,遏必隆光是此刻活著的兒子就有五個,加上侄兒和從侄兒,再算算第三代人,這些老少爺們帶著奴才一起圍上去……擾亂京城治安!
“朕也倒黴,怎麼就攤上了這三家親戚了呢。”
海棠忍著笑,這可真是‘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伸手在他後背心順氣:“汗阿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別生氣了,這事兒慢慢就過去了。”
“人啊,只要活得久,真的是什麼離譜的事兒都能看到。算了,不說了,朕就沒順心過,要是有一天駕崩也是被氣死的。”兒子親戚臣子奴才沒一個省心的,康熙決定把這事兒拋在一邊,問:“這兩天還有什麼事兒,咱們一併說說吧。”
海棠趕緊讓人把摺子搬來。
另一邊四阿哥去拜訪德妃,此時德妃這裡弘陽和弘杲正對著兩個泥塑的兔兒爺大眼瞪小眼。
弘杲說:“兔啊!”
弘陽糾正他:“這是兔爺兒。”
德妃在一邊笑呵呵地看著,弘杲接著說:“兔啊!”
“兔爺兒!兔爺兒!祖母,弟弟真笨。”
“不能這麼說,你也有說不清楚的時候。”德妃摸摸弘杲的小腦袋說:“求兔爺兒保平安啊!”
弘杲學舌:“安啊!”
弘陽問:“為什麼兔爺兒保平安?別的地方都沒有,兔爺兒只保京城的平安?”
德妃說:“我這是聽老人家講的,說是在以前,就是可早可早之前,京城這裡有瘟疫,天上廣寒宮的兔爺兒為了治瘟疫騎著大老虎下凡,擔心一身白毛讓人害怕,就穿了凡人的衣服來救人,京城的人感恩兔爺兒的恩德,就請了兔爺兒回家供奉。”
弘陽看著泥塑上那抽象的老虎,腦門上刻著一個“王”字,說道:“原來如此啊!”
這時候侍女進來:“娘娘,四爺來了。”
“讓他進來。”
弘陽已經從榻上下來等著請安了,四阿哥給德妃打千問安後,弘陽也給四阿哥問安,此時弘杲也由趴著站起來嘴裡含糊不清地在喊四伯。
四阿哥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