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的採骨臺,褪色的卦石鋪就,平滑如鏡;依舊的一樓大殿,土黃。色的雕漆散發出陣陣的若有若無的淡香,和混雜的血腥味交織在一起,有種特別的風味。
依舊的寂靜,在一樓大殿了流淌,漫過所有賭修的臉。
採骨臺,剔骨刀,天獸;一旁,漆黑的木桶正在因為即將佔有的獸血而默無聲息的飢。渴著。
“窮奇,洪荒異獸。”
許倬站在採骨臺上,面色沉靜,朗聲道;隨著聲音,一個個音蓮,白色著,飛至半空綻放,散落下一層層的音絲一疊疊的音線。
圍觀的賭修,沒有一個應聲,所有的到來者都看向一方,正南;正南有一個紫檀木椅,木椅上有一個翹著二郎腿的賭修,賭修的身後,是少正賭骨坊的少主少正青和幾個在東勺山賭骨界從來沒有見過的賭修。
“不賭。”
紫檀木椅上的賭修冷著臉,從嘴角里吐氣,將這兩個字擠出來。
作為賭骨王,艮星的南宮飛相從來不輕易賭骨,也絕對不輕易的與其他星座的賭骨王賭骨。但是,今天這一場賭骨,他南宮飛相必須要賭。因為對方是鼎皇星的賭骨王,還只是一個新晉的賭骨王。
少正家族出卦晶,鼎皇星原賭骨王的盛情,再加上維斗星座的賭骨王之戰即將開啟,他南宮飛相很有理由出手。新人王,必須要打壓;新人王,最容易打敗;新人王,踩起來最是解恨。
洪荒異獸,不是他的菜;對付新人王,越穩當越有機會,越是平常的天獸,越是容易賭骨勝出。
“小浩,剝皮割肉。”
“諾!”
一名採骨師隨著許倬的說話,飛身躍上採骨臺,隨著身形至採骨臺,一道閃光從許倬的手中丟過來;接,剔骨刀出現在此修的手中。
許倬,飛身下了採骨臺。
然後,剝皮開始,接著,割肉進行;再,橫盧賭骨坊的賭骨在沒有賭骨王的參與下,熱熱鬧鬧的持續下去。
很快,這一輪賭骨結束。
採骨師下,閃光過,又一頭顫抖的天獸被瞬移到採骨臺。
“夔牛,洪荒天獸。”
許倬登上採骨臺,望向南方正端著的賭修,冷靜的道。
“不賭。”
南宮飛相依舊不理。
“小浩,剝皮割肉。”
第二輪賭骨,在一樓賭骨大殿中眾賭修的起伏不定的幾次下注後,開始和結束。
“騰蛇,洪荒天獸。”
許倬第三次登上採骨臺,開口。
“不賭。”
“虯龍,洪荒天獸。”
“不賭。”
“饕餮,洪荒異獸。”
“不賭。”
連續五輪賭獸,前來挑戰的艮星賭骨王南宮飛相都沒有接賭。整個大殿在寂靜和無聊的賭骨中,隨著時間的慢慢流淌,開始進入無趣無味中。
※※※※※※※※※
“麒麟,洪荒天獸。”
“十萬卦晶,六十塊原骨。十萬卦晶,三道卦文十塊。十萬卦晶,兩道卦文十二塊;十萬卦晶,一道卦文二十六塊。暫時就這點卦晶吧。”
就在眾賭修已經開始對兩賭骨王之戰失去興趣,開始專注於自己的賭骨勝負之際,開始尋思如何贏取更多卦石卦晶之際,第六輪,麒麟天獸出現時,艮星賭骨王南宮飛相突然下注!
一出手就是重注!
許倬半眯的眼突然睜開,一道閃光過;好,終於出手了。第六輪,按八卦來說,就是第六爻,六爻組成一卦,對手這是是不願放棄第一卦的優勢。
賭骨之戰,每六輪為一卦;按照卦算,每一卦都有一次卦機,也就是自己的賭骨運道。不論此卦裡你的賭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