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有什麼可聊的,不就是那點胭脂紅粉的舊事。
“我夫家姓葉,方便的話,你可以叫我葉太太。”我笑咪咪地說。
Teresa不太適應我的無厘頭:“葉太太,我們上次合作很是愉快的。”她開始舊事重提。
“你也知道,我夫家殷實,其實我也不缺那單生意。玩玩罷了。”我也高姿態地說。擺明了不想給她面子。
Teresa好像料到我會出言不遜,依然姿態優美地說:“葉太太,真會說笑。上一次和你合作,你可給我留下很好的印象,所以這一次馬上就想到了你。”
我貌似感動地說:“哪裡,哪裡。特小姐,雷厲風行,也讓我佩服。”
Teresa不理會我張冠李戴,輕盈地一笑:“我還是開誠佈公地說吧,我這次約葉太太出來,主要是想請你幫個忙。目前有個晉西的專案,我們明氏很感興趣,事實上談判工作已經作了大半,如果葉太太願意參與的話,我們定能穩操勝券。到時,我可以保證葉太太每年可觀的紅利。”
原來赤果果地誘惑啊。不知道葉容寬遇到過幾次。我默不作聲,聽她繼續表演。
“聽說葉太太新近得子,這是表表我的綿薄心意。希望葉太太笑納。”Teresa推過一個薄薄的信封。
我一時間有些顫抖,生命中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我非常好奇信封裡裝的東西。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是什麼東西?”
Teresa可能也有些不習慣我沒見識的樣子,不過還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張金卡而已。”
“噢,那少說也有個十萬吧?”我掂量道。
“不過是將來紅利的零頭罷了。”她滿含深意地說。
我滿意地點點頭,“那,有密碼沒?”
她搖搖頭。
“特小姐,你做事太不小心了,萬一路上掉了怎麼辦。我待會兒就去設個密碼。還有是不是全國聯網?”我有些責備地說。
Teresa不太清楚我的意圖,嫣然一笑,預設了。
“你今天帶錄音機,錄音筆沒?有針孔錄影沒?”我很專業地問,表情認真無比。這年頭,偷*拍是自衛。
Teresa有些傻了。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她略顯剋制地在咖啡裡又加了幾塊糖。
我又自顧自地說:“你放心,我有數。”接著又貌似貼心地說:“你吃那麼多糖,不怕胖?”
Teresa痴痴地看著我說:“我咖啡裡就愛多放糖,都那麼久了,也改不過來。那時我男朋友都怕我長胖,不讓我多喝。”說著,有些嬌羞地說:“看我,說這些幹什麼。”
“你那男朋友是葉容寬吧?”我直接了當,果然換來對方驚異的目光。
我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地說:“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葉容寬後宮三千佳麗,我要都介意了,我還活不活了。這些年,我也想通了,脫了。如今我就剩下愛錢了。能湊合一天是一天吧。”我大言不慚地說,“不過嘛,女人何苦要為難女人啊。”我頗含深意地看看她。
“其實,胖有什麼要緊,那楊貴妃不也以此傾國傾城嗎?”我話鋒一轉,好脾氣地恭維。
Teresa很自得地聽我的讚許,笑著抿了口咖啡。
我這人一般說話有個毛病,就是以良好開端,用邪惡結尾。現在也不例外。
“不過很可惜,美人不長命,還成了吊死鬼。我聽說那樣來世也只能做長頸鹿。脖子被吊得太長了,只有長頸鹿才配得上。其實長頸鹿也就算了,萬一懷孕了,來個娠妊反應,噁心嘔吐,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特小姐,你別怕,到時你要注意避孕吶。”我很誠懇地說。最後以牙還牙,貌似不好意思:“看我,說這些幹什麼。”我的推理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