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想都沒想就罩在臉上,別人看不見他的臉,倒是更方便他東拉西扯的胡逛。
香寒紅著臉遲疑了片刻,碧凡卻是早就帶好面具對她懶散的笑道:“姑娘,你不覺得這個面具和你今天的表情很像嘛。”
香寒刷的抬頭,才看到小姐給她的這個面具上面是一個紅臉的關公,看著凶神惡煞的,她撅著嘴:“小姐,香寒和這個哪裡像了?”
“我說像就像,你快點帶好,我和世子爺去前面,你可要跟好浩宇。”說罷,碧凡已經挽著薛成安的手,和他漫步。當然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陪著薛成安調查人群裡面的異動,既然已經知道有敵國的探子混了進來,那麼他們一定會在這個熱鬧的時刻出來打探訊息,同樣,這也是將他們抓獲的最佳時機。
“本來只是想陪你來走一走的,卻讓你跟著我一起找人。”薛成安有些歉意。
“誰說是我陪著你了?明明是你陪著我找人的,等會看見那個登徒子,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揍揍他,竟然跟蹤我,還覬覦我的胭脂,不能這麼便宜他。”碧凡像是一個要發怒的小獸,捏著拳頭,皺起的眉頭隱藏在那花花的面具之下。
她也是在晚上才知道,劉珏過來稟報,說今天自從出了雪山寺她們的馬車就一直被人跟蹤,而且那個人還在王府的馬廄裡面轉悠,如入無人之地,對著世子夫人的千里馬胭脂眉來眼去。
好在胭脂沒有有異性沒馬性,終究是個認主的乖孩子,踢騰踢騰的愣是把那個一直表現的很是儒雅的男子氣的個半死,最後才憤憤離去。
儘管知道薛成安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胭脂差點被人強行擄去,碧凡心裡就恨得牙癢癢,她花了多少精力,多少功夫,才把這個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烈性良馬給馴服。
而且那人竟然想強行弄走胭脂,胭脂發起火來可是會自盡的,那是一種骨子裡就存在的傲氣,士可殺不可辱的氣度,一生只服從一個主人,碧凡才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馬就這樣被人給逼死,她才不要連保護胭脂的能力都沒有。
街上很熱鬧,不一會很多人都聚集在一個石橋之上,站在這裡可以看到皇宮的一角。
“爹爹,今年還有煙花可以看麼?”一個細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妞妞安心等,你舅父不是都提前告訴你了麼,又是新年又是那盈妃娘娘的生辰,今年的煙花會比往年的還要大。”一個上身著灰色坎肩,下面是粗布馬褲的漢子,抱著懷中的小女孩,用他的鬍子輕輕的扎著小女孩被風雪吹得發紅的小臉蛋。
碧凡看著不禁會心一笑。
薛成安看著她微笑的側臉,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握的更緊,現在的歌舞昇平,太平盛世。仍然掩蓋不了戰事的吃緊。
前線的糧草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運了三十天還沒有到駐紮的位置,他上一次從關外回來也不過走了二十天,而且一路並沒有遇見什麼山賊盜匪之類的,況且軍糧不是誰都有膽子去劫走的。
除非是有人提前走漏了風聲,難不成內奸都已經混入天啟國的各個角落,對每一次的籌劃都瞭如指掌?這也是為什麼陛下會讓薛成安回到虎嘯營。
陛下能相信的人不多,儘管他對薛成安的戒備也不小,可是在他的心裡,他始終認為,薛成安的野心就算再大,也不會卑賤到做出裡通賣國的事情。
有些人是不屑於這些的,比如薛成安。
“你說,那些人會什麼時候動手?”碧凡將面具戴在臉上,悄悄貼近薛成安的身邊。
“或許是今天,或許是明天,亦或者按兵不動。”薛成安給她綁好面具後面的帶子,將她的身體擋在自己身後,卻是可以為她抵禦不少風雪。
“那咱們就這樣守株待兔?”儘管知道薛成安定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