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手裡,一人在殿中炕床之上,看的哈哈大笑,說道:“這小子,還挺有本事,上來就把兩江知縣給弄了。”十二王爺椅身在一旁,淡淡說道:“都是小蟲子,上面的才是大頭啊。”
“這不得一點點來嘛,至少這小子還是有能力的,李樹幟的信中盡是誇讚,看來著實不簡單啊。”
“那這兩江的空缺,咱們讓誰去?”
這一問讓皇上難住了,這能用的人不多,一下就是兩個缺,幾位王爺那邊肯定也都收到了信,這幾日上朝他們的人必然會諫言舉薦。
十二王爺起身走了兩步,到皇上耳邊,細聲說道:“臣弟有個大不敬的想法。”皇上一愣,旋即說道:“說。”
“把兩江放任權,交給璃州知府玉真。”
皇上一驚,但又點了點頭,說道:“玉真算是個意外欽差,代朕辦事,有先斬後奏之權,給這個權利倒也說的過去,可行,就這麼辦。”
又是幾日,兩江縣衙都清點清楚了,但這幾天下來,知府衙門忙了起來,兩縣沒有縣令,有不少人到鹽城告狀來了,各種大小案子一堆,玉真只能交給輔官去協助處理。
本人正在賬房看著一本本賬目,是兩江縣衙的查抄賬目,中江縣三處宅子加上縣衙
私庫,金銀珠寶算上宅子折價,共計三十餘萬兩,已是一個天價。
離江縣不比中江,可也不少,也到了三十萬的天價,也如玉真猜測的一般,兩縣的賬房都被人燒了,離江去的晚,衙門涉及賬目的全死了,師爺都沒留下一個,全是死賬,根本無從查起。
但這兩縣的六十多萬是個大收入,至少三縣的堤壩錢有了,不過都是充公的髒銀,得向朝廷申請,不然就是擅自挪用,也得砍頭。
看著看著,玉真突然想起牢裡還有幾個知府衙門裡當差的師爺司官,他們或許是個口子,立即把人叫來,告知了兩縣的下場,頓時幾人就尿了,嚇的直哆嗦。
這關了幾天也老實了不少,玉真問什麼都回什麼,那賬目的幾萬窟窿得知了前因後果,這上任知府畏罪之前,到處求人救命,把自家銀子都散了出去,府庫中的銀子自然也沒放過,透過師爺瞭解,確實是送去了巡撫衙門,不過不止一處,連送了幾處巡撫,但都如入汪洋,一去不回,直到大難臨頭,而上一任查璃州大案的,便是這一任巡撫杜亦禪。
但查抄知府沒收穫多少,全部都提前撤了,不像玉真這樣,突然莫名其妙就把人拿了,那幾處宅子才沒跑。
六十萬直接以欽差身份上報皇上,特地申請了二十萬留作為治理三縣的費用,信件剛寫好,一位身穿黃衣的官兵到來,直接亮出大內令牌衝進了衙門,無人敢攔,到後衙見了玉真,喊道:“璃州知府玉真接旨!”
如上次一樣,玉真站著聽完,把聖旨接過是笑了,李樹幟也是大喜,玉真順便把信給了大內官兵送走,隨後就拿這聖旨去了兩縣,本來打算安排李樹幟當一縣縣令,但玉真考慮了一下兩縣下場,有些不妥,只能安排了自己的親信護衛去。
這聖旨既然下來了,那就是透過了審御,放任權直接給了玉真,估計上面是付了代價的。
不管如何,至少放任權拿到了,那這裡就是玉真的天下,聖旨明文定了是整個璃州的放任權,而不是隻有兩江,也就是說,其他縣都有罷免的權利,安排上自己的人,整個璃州全部交給了玉真,以欽差聖旨的身份,即便是巡撫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甚至比肩總督是有過之無不及,但無緣無故罷官,容易落人口舌,被人聯名彈劾還是很危險的。
當下還有需要處理的,是先去把兩江安穩下來,趕緊把三縣的難處解決,讓共江兩處鹽廠運作,剩下的就是鹽稅問題,只要再深入調查,拖下幾個巡撫,甚至是總督,讓皇上權利大起來那就可以著力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