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愛過,她很清楚愛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一定會擁有一個,只要喚出聲,都令人心顫的名字。
所以,衛殊絕對撩撥不動她的心扉,這個她無比確定。
“衛殊。”虞清歡靠在被子上,輕輕地叫了他一句,“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淇王之間,是不是私下達成了什麼協議?”
事實上,虞清歡一直在想,衛殊此時坐在這裡的原因,她打從心底,就從未相信過衛殊會真的對她“動情”,所以她猜想,有沒有可能,長孫燾和衛殊達成了什麼協議,而長孫燾……他並沒有死,靈山的種種,都是他施的苦肉計。
“儘管親眼看見,但你仍然不相信他遇難了,”衛殊緊緊盯住,“你覺得他還活著?”
虞清歡咬牙,最後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一定沒有那麼容易死!”
說完,虞清歡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衛殊抱著手靠在床沿,緩緩閉上了眼睛。
城門口駐軍的主帳內。
“大人,王妃似乎傷得很重,這群刁民不但不怕,反而愈發變本加厲,似乎要與我們打持久戰。”駐軍校尉前來稟報。
淇州是大秦這塊土地的歷史發源之地,也是大秦長孫家的龍興之地,代表著一種文化的根源和傳承,歷來深受帝王重視,若非太后力挺,嘉佑帝也不會咬牙把這快地封給淇王。
不過嘉佑帝顯然不會白白便宜了淇王,打著守護祖宗興起之地的旗號,一口氣在淇州放置了兩萬三千名駐軍,拋開吃空餉的一兩千,怎麼都是兩萬出頭。
虞蹇的確是個沒腦子只懂得靠爹的貨,但他還不至於真的帶著兩萬多駐軍來圍困平城,那不是防止瘟疫擴散,那是直接跟天下人擺明了他要逼把這滿城的人逼上絕路!
所以這次圍困,他只帶了五千人,自然駐軍領頭的,也只是個校尉。
虞蹇在心裡嘆了口氣,當今聖上不給淇王活路,想將淇王勢力連根拔起,但偏偏今上氣度還不比真小人,髒了手的事自然讓臣子衝在前面,擔了罵名的自然也是臣子,人越老越愛惜麵皮,他爹虞謙要老臉,不肯毀了官聲,當然也不幹這種受人唾棄的活,最後落到他身上,他心裡實在苦啊!稍微處理不好,便是殺身滅族的大禍。
雖然訊息稱淇王多半是活不了了,他也樂得踩上幾腳,但最重要的還是要把事情辦好,不讓今上拿捏到相府的錯處,從而藉口蠶食相府的勢力,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臣子,他自然要揣摩聖意,並順著聖意辦事才不枉欽差之名,不辜負聖上的“信任”。
為了造勢,他連親生女兒都下手,爹不好當,忠臣更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