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分家關軲轆什麼事啊!”陳嫣紅一下站了起來,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花逢春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良心讓狗吃了,你自己拍拍胸脯子說,要是沒有爾倫兄弟,你這一年多來能弄來這麼多裝備,能招來這麼多人馬,能一家佔兩個山頭,恐怕早讓那個保安團的阮玉鵬給你連窩端嘍。”花逢春答道:“他本來就是咱們這得二當家的,這不是他份內的嗎,我又沒跟你說山上的家當,我說的是咱自己家的家當。”看著爭得面紅耳赤的兩人,張爾倫在一旁呵呵一樂,轉身離開了。到不是張爾倫不懂人事,只是這兩口子自打結了婚之後就沒一天不爭上一番的,而且每次都是嘴上功夫能說死諸葛亮的花爺大敗而回,可爭完之後一會又如膠似漆的了,根本不用別人插手,張爾倫望著掛在山崖上的一彎月色,心中感悟著有時候兩個人過日子還真不是相敬如賓就一定幸福,爭爭吵吵有時就如烹一鍋雞湯裡的哪些個輔料一般自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第二天早上張爾倫起床後在房間收拾著行李準備離開,花逢春手裡捧著兩塊熱騰騰的油餅直接衝了進來喊道:“軲轆,快,趕緊嚐嚐,你嫂子親手攤的餅,忒香!”說完直接拿起一塊放到張爾倫手裡,自己抱著另一塊蹲到張爾倫的炕沿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邊吃邊問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這次上山怎麼就你和二寶子兩個人啊,不是出去送貨的?”張爾倫將油餅撕成一塊一塊的塞進嘴裡,搖搖頭回答道:“不是,我這趟是去北平的,就是以前的北京城,如今改叫北平了。”花逢春又問道:“去那邊幹什麼?”張爾倫解釋道:“這不是東北的張少帥和我們潘爺做起了買賣嗎,大的事情他們兩人都已經敲定了,只是還有些細節上的事情需要商洽,他那邊派了個副官在北平等著呢,潘爺讓我跑一趟去和他們談談,順便把大小姐接回來過年。”花逢春聽完之後,思索了一番又追問了一句:“那就你和二寶子兩個人去嗎?”張爾倫也沒多想,直接回道:“不是,二寶子把我送到開封就回來,我自己坐火車去,潘爺本要派幾個人跟著的,我說人多了不方便就給回了。”花逢春眼睛一亮,一拍大腿,直接從炕沿上蹦了下來說了聲:“好極了!”然後看著張爾倫說道:“兄弟,左右哥哥近日沒什麼事情,哥哥陪你一起去如何,正好咱倆路上還能有個伴,你是不知道,自打這上山入了夥之後,老子就沒出過遠門,可把哥哥我憋死了,老想著出去走走,可你嫂子就是不讓我去,生怕我被哪個小娘們勾走了,這回有你做保你嫂子一準同意,你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行了,你先到大廳等著我,我去收拾點行李咱就走,快得很!”花逢春正要跑,張爾倫一把將他拽住,對他說道:“我說哥哥,你是真不客氣啊,我說了帶你去了嗎,你就去收拾行李,我這次是去跟人談買賣的,帶著你算怎麼回事,回頭人東北軍的副官一問我這位兄弟是誰啊?我怎麼跟人說,我說這是我們那周邊最大的土匪頭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花太歲,你再給人嚇著。”花逢春瞟了他一眼說道:“你腦袋讓門擠了怎麼著,你非要說老子是土匪,你就不能跟人這樣介紹啊,”花逢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鏗鏘有力得說道“這位是我的老長官,北洋政府河南督軍府帳下保靖第七師第六團團長花逢春!看看,多氣派!”張爾倫直勾勾的盯著他說道:“那人家會直接把你捆了捆了送警察局的,跟一土匪頭子打交道那最多就是通匪,可要是跟北洋政府的老軍官打交道,你知道這叫什麼嗎?”花逢春不解的問道:“叫什麼?”張爾倫乾脆的答道:“這叫政治事件,尤其是剛剛改旗易幟得東北軍和河南的一北洋軍老軍官見面,這要是傳到上面,再碰到幾個愛誇大其詞的,好嘛!夠整個中國震一震的!”張爾倫想想都起雞皮疙瘩。花逢春不耐煩得說道:“行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不見他們不就得了,本來就跟我沒關係,到時候你去談你得事,老子玩老子的,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