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慢熱手看到場中的戰鬥,氣得他頭巾都漲了起來。
“住手!”慢熱手大喊道。
然而場中沒人理會他,只有資料收集得不錯的菲茲扭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試驗下一顆子彈。
慢熱手一把扯過菲茲的彈弓,扔到一邊,又兩腳把地上的包袱踩爛,踢到一邊。
菲茲反抗,被慢熱手提著嶄新的衣領,扔到一邊。
行腳商的爆發力驚人,他衝到背後時,酣戰的卡卡還沒反應過來。
三位一體的小獸,羅賓可一直沒參戰,它從屁股後彈出一張網,罩在土地精臉上,可惜,土地精裹著頭巾,並沒有什麼作用。
不過還是模糊了慢熱手的視線,砸向卡卡腦殼的杖頭偏了。
卡卡的骨棒抵住了慢熱手的第二拐,盔甲後,漆黑的眼睛直逼慢熱手心肺。
慢熱手眼下的布溼了,但他仍堅持著自己的覺悟。
“他們是我的族人!”
卡卡撤回骨棒,慢熱手前倒,被卡卡尾巴抽飛。
骨棒飛出,那些趁機衝來的土地精腦袋被砸暈。迴旋鏢,沒有卡多雷能夠研究出卡卡是怎麼控制它的骨棒的,回收自如。
卡卡跳到慢熱手身上,小爪子對著其臉就是幾個打耳光甩過去,打得慢熱手頭巾破爛。
慢熱手一把推開卡卡,坐了起來,卻沒有再攻擊,喘著粗氣,眼淚大滴滾過他的頭巾。
“嘎啦!”卡卡指了指那些被魯魯擋住的土地精,又敲敲自己的腦袋。
你的族人腦袋有問題!它道。
“我知道!我知道!”慢熱手竭斯底裡地吼道,“我恁娘地想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恁孃的是誰幹了這種事!”
慢熱手從背後被砸碎的木箱中扯出那塊肉,吼道:“我們離家千百里,做每一筆生意,都是為了讓酒罈集更美,為了留守的家人過的更好!”
吼完,慢熱手衝了出去,握著的那塊肉使勁砸在那些族人身上,口中罵罵咧咧。
“看啊,我換來了很多肉!”
“挪威脊背的肉排啊!看到了嗎?!”
肉排砸倒一個又一個土地精,又被釘入一把把鶴嘴鋤。慢熱手就這麼抓著整塊夾著鐵與血的肉排在人群中亂砸一通。
最後,他手中握著的只是一截肋骨,他還是朝湧來的族人頭上砸。
頭巾早已在撕扯中不見了,露出了土地精的真面目。
捲曲頭髮,窄腦門,再加上一對招風耳,看上去有幾分像腦袋被裹壞,發育不良的地精。
力竭的慢熱手被一記鶴嘴鋤敲在頭上,但他倒下後又站了起來,一拳砸在兇手的鼻子上。
更多的土地精把他按在地上。
天上突然彈下蛛絲,把那些土地精拉開,然後又把慢熱手扯了出去。
歐陽出手了。
慢熱手在蛛絲上掙扎晃盪,手中的骨茬子不斷切割著蛛絲,口中罵罵咧咧,全然不顧數次失手把自己的腳扎得血肉模糊,看得歐陽都覺得疼。
也難怪,少小離家老大回,堅持著鄉音不改,但相見不相識的,不是自己鬢毛衰,而是族人遭逢變故,喪失理智,喪失了熱情與親情。
慢熱手嚎啕大哭!
沒了熱情,沒了親情,土地精還是土地精嗎?
慢熱手的咒罵全指向那個罪魁禍首,手中的骨碴揮動得更為粗暴,彷彿切斷這根蛛絲,就能切斷那人的生命線,仇得以報之,怨得以解之。
歐陽有些不忍,這種情緒他亦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