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制定的訓練絕對要比這個強度大多了。環境和體力都是要有一個適應過程的,你們沒問題的……”
幾個兵不斷地點頭,眼睛卻都遊弋在牛遠征赤裸的身上……
。 想看書來
《人盾》 十二(1)
牛遠征站在大池子邊上,往身上打肥皂,稜角分明的肌肉上卻佈滿了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傷疤,那些傷疤跟軍功章一樣耀眼。
這些兵端著臉盆站在那裡,以無比敬仰的目光注視著千瘡百孔的牛教導員。
“哎?你們怎麼不洗啊?來來,這邊有地方,環境是差了點,以後會改善的。都趕緊的,晚上你們特大隊可能還有‘活動’。”柳青青在池子裡舀了一盆水,站在牛遠征的身邊時不時地看著那些恐怖的傷疤,他相信,每一塊都會有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所有人都幾乎不怎麼動作,呆呆地看著牛遠征。
“你們這些臭小子盯著我幹嗎?”
四渡指了指牛遠征小聲說:“這兒……這麼多……教導員,你當多少年兵?是不是經歷了很多傳奇啊?”
“傳奇?沒有,我就帶過一個兵,噥,不在這兒呢。”牛遠征開玩笑地指了指旁邊的李傳奇。金松山居然壯著膽子摸了一下在牛遠征左肩膀上的一個小坑兒說:“教導員,這是槍打的吧?”
“這兒?不是,這是槍刺扎的……”
“啊?誰扎的啊,教導員給我們講講吧!”這些兵們瞬間變成了一群好奇的孩子,光著屁股圍著赤身裸體的“牛爺爺”唧唧喳喳的要故事聽。
“好,好,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就來一段啊,這一塊是越戰時候留下的。當時上級派下一個任務,讓我們過境抓個‘舌頭’回來。我們就趁著天黑啊,就摸過去了,三個越南兵正在洗澡,就像我們這樣,哈哈。我們去了四個人,抓三個,肯定沒問題,也沒多想,一下子衝了上去,當時就抹了倆,剩下一個光著屁股玩命跑,我就玩命追。黑燈瞎火的,又在戰區,根本就不敢喊,結果就和戰友跑散了,我一看剩我老哥兒一個了,立功的時候到了,攆吧!你說光腳的能跑過穿鞋的,很快那小子就被什麼玩意絆了一下,捂著腳丫子哇哇叫,我衝過去一看那腳丫子都扎爛了。我把那小子摁在地上,拿繩子正捆呢,誰知道,林子裡突然又衝出幾個越南兵,把我圍在中間,哇啦哇啦地喊著什麼,我估計他們沒開槍也是想抓個活的。我一看完了,家是回不去了,心一橫,拼了,我先把捆著那個一刀結果了,剛想去咬‘光榮彈’,後面上來一個小越南鬼子一槍刺……穿了。”果然前面與之對應的還有一塊小一點的傷疤。
兵們聽得驚心動魄,眼睛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五官此時已經糾集到一起。
“教導員,那這些疤都是越戰時候留下的,你得受多少次傷啊?”楊成問。
“這些傷疤,是兩種人留下的,一個就是自己人,另一個就是敵人了,我當了二十多年的兵,在醫院就住了四年多。”
“住院住四年,趕上我們當兵的年頭了。”四渡掰著手指頭。
“教導員,教導員,那後來你是不是被俘虜了?”金松山的話剛說完,牛遠征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立刻變得鐵青,一字一頓地說:“記住,中國的特種兵沒有俘虜!”牛教導員的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把剛才還興致頗佳的兵孩子們都澆老實了。
“沒有俘虜?那你……”四渡是真好奇。
“後來,戰友們聽見喊聲就衝了過來,我被救了,但是……我犧牲了三個戰友。”牛遠征講完,往身上潑了一盆水,端著盆走了出去。
牛遠征最不願意回憶的就是那段經歷,肉體上的傷疤無所謂,他真正的傷在心裡。
楊成他們回到宿舍的時候,仍然是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顯然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