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都查到些什麼?”孟巖問道。
“我查到焦宏雖然是個無業的遊民,但是卻不缺錢花,而且還有七八個手下,期初我以為是他姐姐供應他的花銷,後來卻發現,並不是這樣,他其實暗中給東廠做事,是東廠的密探……”
李雄一邊說,一邊也在觀察孟巖的表情,發現他提到“東廠密探”這四個字的時候,孟巖等人並沒有露出驚詫的表情。
這也讓李雄心中不由的對孟巖調查白素心一案產生了一絲信心,至少這個年輕人並不是一頭扎進來,完全聽信那白素心所言。
在李雄的心中,對白素心以往的名聲還是有芥蒂的,不過現在,在他的心裡,對白素心殺死李承言,或者協助殺死李承言的判斷越來越動搖,
李雄作為一名朝廷高階武官,能查到焦宏的真實身份這不算什麼難事,何況焦宏在東廠內的地位並不算高。
孟巖最想知道的是,李雄如何確定焦宏就是殺死李承言的兇手。
“孟大人,如果不是你插手這件案子,李某真的不願意將這些說出來。”李雄哀嘆一聲,“我發現焦宏是東廠的密探之後,曾經跟蹤過他幾次,但這個傢伙很警覺,功夫也不弱,幾次都被他發現,又一次還差一點兒被他算計,死在他的手中!”
“竟有這樣的事情?”
“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焦宏這個人平時得罪的人不少,在這之前他也沒有見過我,而我每次跟蹤都化妝成不同人,所以自那以後我就更加小心了。”李雄道。
“那李大人是如何懷疑上焦宏的?”孟巖問道。
“那是言兒死後差不多兩個月後吧,我在整理言兒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他跟白素心的一些信件來往,我本想拿到言兒靈前燒掉的,但是鬼使神差的開啟了其中一封信,是白素心寫給言兒的,具體內容我就不說了,上面提到了焦宏對她的騷擾,希望言兒早一點娶她過門,之後,我連續拆開了幾封,都有類似的訴苦,還有焦氏姐弟逼她交出素心齋的繼承權以及製作糕點的秘方……”
“原來如此,焦氏姐弟狼狽為奸,果然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孟巖唾罵一聲道。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懷疑焦宏了,於是我就暗中調查,查到他是東廠的密探,我就暗中跟蹤,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李大人找到線索了嗎?”
“有一些,但只能佐證,卻不能直接證明是他殺了言兒!”李雄仇恨的目光道。
“能告訴下官嗎?”
“這個自然可以,但出了這個門,李某可就不承認了!”李雄有言在先道。
“李大人儘管放心,我們也會守口如瓶的。”孟巖保證道。
“言兒身上有兩處致命傷,一處在胸口,一處在頸部,李某曾經見到仵作驗屍的屍格,只見到上面提到了胸口的傷,對頸部的上卻並未提及,我為此問過東廠辦理此案的曹千戶,他的解釋是胸口是致命傷,而頸部的傷口是在打鬥中劃破的,不是致命傷,言兒身上傷口諸多,不可能每一處傷口都有記錄,所以仵作在驗屍的時候,只記錄了致命傷,非致命傷就忽略了!”
“非致命傷忽略了,這好像不符合仵作驗屍的規矩吧?”蔡晉發問道。
“當時我並不清楚這些,後來才明白,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欺我不懂這些!”李雄恨恨道,“可等我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言兒的屍體已經腐爛了,哎!”
“李大人,看來令郎的死亡確有蹊蹺,不然他們不會在屍檢的屍格單上做手腳!”孟巖道,“不過,下官不明白的是,您是如何確定焦宏就是殺人兇手?”
“焦宏武功不弱,可言兒也是由我自由調教,就算沒有經歷過實戰,普通人想要殺死言兒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白素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