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攏住,這道天然圍籬,彷彿也擁有著某種隔絕塵世喧囂的功能,讓這裡平添了一絲異樣的寧靜。
地上用散碎的鵝卵石細細地鋪著,言末記得在日本園林裡面,這東西還有一個特殊的名堂,只不過他從來對這就不感興趣,所以名字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在這細碎石子上,散佈著一些彷彿小島一般的盆景,或是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旁倚著一株小松,或是一盞石燈底下圍攏著一叢青草。
在一側的角落裡,還放著一個扁扁的如同圍棋簍子般的缸,缸裡泛起陣陣水光;缸的旁邊,一塊青石之上,正架著一個電影裡面經常看到的滴水竹筒,時不時地發出“咚”地一聲輕響。
庭院當中有一條用一塊塊青石板搭出的小道,彎曲的小道沿著S形的路徑,繞過兩座小島。
低矮的廊簷,長長的門徑,格子拉門,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日本味道,只不過從那敞開的門口,可以看到裡面的人,並非真正像日本人那樣跪坐在地板上,而是四平八穩地端坐在一張張太師椅上,這對言末來說,多多少少有種難以適應的感覺。
不過此刻的他,沒空去理會這些事情,他開始仔細觀察著廳堂裡面的那些黑道大佬。
在他附身之前,理所當然應該先認一認人,要不然萬一附錯了身,那就不是搞出笑話來讓大家笑笑,就能輕鬆解決的事情。
弄得不好,外面那個小蘿莉真的有可能被賣到泰國去當雛妓。
此刻裡面顯得很安靜,兩旁擺著兩列老式的椅子,最靠前的是四張太師椅,之後的就只是普通的靠背椅,很顯然椅子的樣式,代表著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身分。
“馬哥,這一次你真的打算逼死豬頭鯊?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裡面油水不大啊。”坐在左側首位的一個滿臉松肉的糟老頭子,朝著四平八穩端坐在主座上面的那位老兄問道。
“老弟你又打算替豬頭鯊說好話?實話說了吧,豬頭鯊這條命,我還真沒放在眼裡,環動這塊地,我同樣也不是很在乎,不過呢,我就是不打算放過豬頭鯊。”
坐在主座上面的那個人,用一種輕蔑藐視的口吻說道。
“為什麼呢?”剛才勸說的那個老頭子又問道:“馬哥這樣做,總有個理由吧,難道豬頭鯊曾經得罪過您?”
“毫哥,何必為了豬頭鯊這樣賣力呢?”坐在另一邊的是個骨瘦如柴的老頭,他翻著三角眼,嘴角抽動著,笑了笑說道。
“老毫,告訴你原因也不是不可以,你應該聽說過,我有個兒子,不過一直以來道上的朋友全都沒有見過我兒子,你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當初剛剛入這一行的時候,可沒有你們這樣的前輩們罩著,我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在街頭上一步一步打殺出來的。
“所以如果那個時候,有人知道我兒子的下落,恐怕我就得斷子絕孫了。幸好我的兒子很爭氣,我這個老爸不在身邊,他一樣讀了大學,後來又去美國讀博士。
“現在他回來了,我打算把一切都交給他,不過,我兒子對於入這一行並不感興趣,他勸我轉成正行生意,他在美國學的原本就是專案工程管理,所以搞一個工程公司最好不過了。
“可是這一行有豬頭鯊這個老鬼在那裡,所以我就打算找機會撬掉他,只要這個死老鬼倒了,以我兒子的才華,再加上我鼎力支援,我相信,很快,我兒子就可以取代豬頭鯊此刻的地位。”那個被稱作為馬哥的大佬,洋洋得意地說道。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得意夠,突然間他就感到自己的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
“如果真的就為了這個破理由,豬頭鯊死了,恐怕你和你兒子能夠得到的,也只是死路一條,你現在就不擔心斷子絕孫了?”
說完這一切,言末立刻從那個黑道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