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剛才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你曾經講過,這個少年如果打贏了的話,就撤去鐵索,讓船隻透過,現在撤索吧。”正如羅莉所想的那樣,一句話,對面船上的那三個人全都隱現怒容。
不過三個人畢竟是老江湖,那光頭老者哈哈一笑,仍舊自顧自地說道:“好說,好說,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上船談,閣下難道不肯給我這個面子?”一旁的羅莉立刻搶先說道:“好啊,有人請客那是再好不過了,只是在此之前,我們得完成些事情。”羅莉一回頭朝著言末道:“你費點力氣對付那邊的,我來對付這邊的。”說話間,羅莉飛身掠上另外一根鐵索,只見她輕輕一點,一串漣漪蕩過,那粗碩的鐵索就彷彿豆腐做的一般,斷成兩截。
不明所以的人自然大吃一驚,只有言末最為清楚,這些鐵索再粗碩也是金屬製成,而魔術師傑克的異能恰恰是金屬的剋星。
說實話,連那輕輕一點都只是為了做個樣子,羅莉根本連動都用不著動,就可以讓這些鐵索自行斷開。
也不多廢話,言末身形飛掠,只是偶爾在水面之上輕輕一點,彷彿淩波而行一般迅速到了另一邊,同樣的用腳輕點,同樣的將鐵索一一點斷。
只聽到當最後一根鐵索被點斷的時候,兩邊的船伕響起了如雷般的喝采。
大大咧咧地坐在首座的位置,言末和羅莉如同不知客氣為何物,令在場的許多人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言末和羅莉對此一點都不在乎,他們原本就是來搗亂的,所以不但那些年輕一輩的弟子,甚至連多多少少對他們有些認知的兩位大俠也沒有帶著。
至於理由,那實在太容易找了,對於那三個年輕一輩的弟子來說,眼前顯然是一場鴻門宴,想要參加至少也得有這個斤兩,以他們的身手不但幫不上忙,更是天大的累贅。
至於對這邊眾人的交代,有一個受傷垂危的傷員,比任何理由都更加充分。
正因為如此,此刻上了船關上了艙門,言末和羅莉的態度已然和剛才完全不同,只不過在場的那些滿心盤算著的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不知道兩位是何方高人?兩位的武技簡直妙不可言,不知是何門何派的絕技?”金算盤首先站起來問道,他這番問話原本就打算盤一下對手的底。
言末自顧自地坐在那裡,也不動筷子,只是眼觀鼻,鼻觀口彷彿在那裡打坐,旁邊的羅莉笑了笑說道:“我們兩個無門無派,和江湖中人也沒有多少瓜葛,就連陳張兩位也是路遇。至於武功,那是我們倆花費了不少心思收集雜湊起來的,沒有什麼師承門派。”羅莉的一句話,讓在座眾人的心放下了不少,無門無派沒有朋友,換一句話也就是說,不會有什麼勢力或者強援。
“原來兩位是路見不平、仗義行俠,難得難得,這年頭這樣的人物已經少之又少了。”光頭老者在旁邊發出震耳的笑聲說道,顯然眼下之意,言末和羅莉全都是傻瓜。
“那倒不是,反正原本我們也不急著趕路,稍微等等也沒有什麼關係。”羅莉語調一轉,用異常尖酸刻薄的語氣說道:“其實我們倆是讓你們提議的那場賭博吸引來的,我們倆最喜歡賭博。不過我們倆最恨的就是賭博的時候不公道,更討厭那些賴帳的傢伙。
“現在機會非常合適,正好能夠讓我們痛痛快快再賭一場,不過這一次我們倆要做莊,這第一局就賭太白山莊的莊主夫人,可以在二十招之內擊敗鹽幫幫主。”話音剛落,身邊一圈所有的人都面露憤怒之色,無論是鹽幫還是太白山莊,在江湖之上全都能呼風喚雨,跺一腳就能震動四方,哪裡受過如此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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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鹽幫幫主怒目沉音問道:“我等以禮相敬,閣下卻說出如此消遣我等的話,太不給面子了吧。”“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