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閔秀莊沒有應話,用沉默代替回答。
“不是吧!”顧言溪心裡特不是滋味,“你說實話,你有多久沒吃過月餅了!”
閔秀莊淡淡回了句:“二十年。”
顧言溪:“…”
這一刻,他心頭滑過酸楚。
他竟然有二十年沒有吃過月餅了!他到底過的是什麼生活!神仙也不帶這樣的!“你跟我說說,這二十年裡,你究竟下山過幾次。”
閔秀莊這次應得很快。
“三次。”
顧言溪張張嘴,心裡堵得難受。“一次是我大哥的婚禮,一次是上次我在芭蕉嶺睡著,你將我帶回來,對嗎?”他聲音有些啞。他真的很難理解閔秀莊是怎樣能忍受住這等歲月的。
這樣的日子,不光是一個寂寞二字就能概括的。
“嗯。”閔秀莊不以為然,他早就習慣了。“這月餅,我可以現在吃嗎?”閔秀莊看著顧言溪,眼裡有躍躍欲試。顧言溪張張嘴,卻沒了聲音。
他喉嚨很痛,灼燒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