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刺蝟,用一身鋒利銳刺將自己全身包裹起來,不願開啟身體,跟顧諾賢赤誠相對。
身子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顧諾賢將被子蓋到紀若胸口,他又給紀若頭下墊了個枕頭,這才挨著床沿坐下。紀若固執的扭頭看著別處,只當他不存在。
顧諾賢深深看了紀若幾眼,突然長嘆一口氣。
大手掌,撫摸了幾下紀若不聽話的髮絲,顧諾賢在心裡醞釀了幾秒鐘,才開口說道:“路西卡說的沒錯,那個叫籟雅若的女孩,的確是我心心愛了二十年女孩。”
“並且,我還愛著她。”
顧諾賢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紀若一雙眼,卻漾開了水紋。
她凝望著房間裡的沙發角落,心尖毫無預兆的泛疼。原來真是這樣,她真的只是那個叫籟雅若的女孩的替身。紀若被單下的雙手死死拽著床單,一張臉更加煞白。
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不想表現出來。
就在紀若兀自傷神的時候,顧諾賢的一句話,突然驚得她錯愕不已。他說:
“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紀若跟籟雅若,是同一個人。”
看著沙發的紀若:“…”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語文沒學好,怎麼顧諾賢說的這話,她不太明白。
“你還記得嗎?好幾個月以前,你說你做了個夢,在夢裡你看到了我跟一個小女孩在一起,那個女孩就是籟雅若。”見紀若仍是不理解,顧諾賢又道:“若若,其實你不是岳父的親女兒,在六歲之前,你的名字不叫紀若,而叫,”顧諾賢目光平靜看著內心翻騰的紀若,說出三個字:
“籟雅若。”
紀若整個人怔住。
突然,她想起那一次顧諾賢突然發瘋一樣的追問她是否想起了什麼,還神經病似的告訴她,她不是紀譜霖的女兒。她半信半疑自己不是紀譜霖女兒的這個訊息,卻從未想過,在很久以前,她會以另一種人生跟顧諾賢有過際遇。
“很多年以前,你尚未出事故,還未忘記我。有一次幼兒園組織春遊活動,在玩遊戲的時候你輸掉了,你當著所有小朋友的面唱了一首歌,你或許忘了,但我永遠都不會忘,你唱的那首歌,便是《我離開我自己》。你曾說過,你長大後想當一名歌手。所以,便有了雅諾娛樂的存在。”
“雅諾娛樂的意思,是顧諾賢永遠等待失去的雅若歸來的意思,上帝終歸就是公平的,他給了我一身絕命病毒,終究是將你帶回來了我的身邊。”
顧諾賢的手伸進被單下,他握住紀若的左手,才又說:“那條黑寶石項鍊的名字叫‘紀若’,意為紀念籟雅若。”
“你之前一直很好奇你父親為什麼會中了絕命病毒那種東西,更好奇我為何跟你的父親中了一樣的病毒。那是因為在十一年前,曾經殺害你的殺手組織的餘黨再現世,還仍不死心的滿世界尋找你的下落,以此來作為威脅你生父就範的籌碼。為了保護你周全,你父親親自出動,追查他們的下落,試圖將他們全部擊殺。在追查他們的過程裡,他遇到見了同樣聞訊趕來的我,後來在廝殺過程中,我們不幸被他們塗滿病毒的武器刺中,並且陷入一片沼澤泥潭之中,因此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機會。”
紀若傻呆呆聽著,內心亂入麻。
原來是這樣…
“若若。”
顧諾賢的呼喚聲,徹底拉回紀若早已遊走到九霄雲外的思緒。
“你看到的那密碼屋裡的東西,全都是這些年,我想象著你的模樣畫下來的素描畫。你家裡大概沒有你小時候的照片,所以你不記得你小時候的模樣,如果你記得,你就會發現,我畫像上最早所做的那幾幅畫,跟你小時候是一模一樣的。因為我不知道你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我只能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