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是她每回有好點子時的症狀;感謝這位不知名的好讀者,寄來了這封刺激她靈感的好信來。
明月啟動計算機內的CD播放,在“不可能的任務”節奏感強烈明快的音樂中,她修長的雙手如飛舞般地跳躍在鍵盤上。
秋田犬低嗷了一聲,明白這下子是絕無可能出去溜達了。
紐約
鬧烘烘人聲吵雜的九十九街,是屬於紐約市區裡最黑暗也最龍蛇混雜的地區。
一到晚上,凡是不想丟掉性命的人都不會願意經過這一區。
除非你嫌自己活得太久,想自殺又沒勇氣,需要有人幫你了斷。
而這裡的酒吧更是充斥著各路人馬,放眼望去不是醉醺醺的酒鬼,就是煞氣騰騰的惡霸;根本不會有中上層的社會人士願意踏進來一步。
這裡是九十九街,是惡名遠播的黑街……
一個衣衫襤褸的金髮男人爛醉如泥地趴在吧檯上,手肘邊的酒杯早就空空如也。
他邊打著酒嗝邊口齒不清地低嚷著:“再……呃,再給我一杯。”
潮紅的臉龐顯示出他的醺然,然而浮現在他眼底的卻是再清醒不過的神色。
只不過那千絲警覺與清醒完好地被掩蓋在醉意底下。
他不著痕跡地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一杯摻了水的伏特加再度砰地一聲放在他面前。
他瞪了粗魯的酒保一眼,卻半句話也不敢說。
開門的聲音被隱沒在轟然的音樂和吵雜的人聲中,然而他卻本能的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腦袋裡倏地響起警鈴!
他勉強抑著心頭的恐慌,看似慢吞吞卻敏捷無聲地悄然往後門方向移動。
他被人盯上了。
該死,他早知道“他們”一定會派來最頂尖的高手追殺他,但是沒想到會來得這 快。
他匆忙地開啟後門,小腹卻驀地一陣劇痛,痛得他情不自禁彎下了腰。
“噢!”該死,他怎麼沒有想到後門也會有狙擊?
在強烈的痛楚中,他猶然機伶地往後一縮,飛快地關上了門。
他一邊低咒著一邊找掩護,但是鬧烘烘的酒吧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已經亂成一團,打起群架了。
但見酒瓶亂飛、桌椅嘩啦翻倒,場面已是一片混亂;他乘機想藉亂遁走,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兩隻有力的手臂給架住了。
他的呼救和哀號聲消失在亂糟糟的酒館裡……
沒有人發覺。
直到第二天,他才被發現陳屍在九十九街上的垃圾堆裡,渾身慘遭毆打凌虐至死。
警方判定又是一樁街頭暴力事件,在這個大城市中,類似這樣的案子層出不窮,早就已是見怪不怪的事了。
沒有人對這件事有任何的興趣,更沒有警察有興致多做追查。
他們從他落拓的服飾上認定他是一位流落街頭的流浪漢,只是倒黴地遇上幫派火併,一命嗚呼。
美國西雅圖
邁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腳步自制而沉穩地漫步在國會山莊前的廣場。
今天的氣候溫和舒爽,行人和遊客穿梭在六月的和風中,伴隨著幾名小童踩著直排輪鞋嬉笑而過——
好一幅夏日悠景。
邁可經過賣熱狗的小販,買了一份不沾芥茉和辣醬的熱狗麵包,隨手吃將起來。
他強勁有力的牙齒咀嚼著食物、深邃藍眸中卻絲毫沒有吃東西的滿足和愉悅色彩。
咀嚼吞嚥,食物於他只不過是維持生命的營養素罷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幾乎沒有任何味道的感覺了呢?
他立刻將這種問號在腦中抹煞掉,三兩口咬掉了熱狗麵包。
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