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性,卻堅持讓我打掉,只為了滿足一己私慾。”
吸了口煙,他嘆道,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句話,似乎慨嘆了許多人的人生,江明達、江子秋、桑海洋……甚至包括他自己!
江明達無力地仰在車身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午後的陽光太刺眼,扎得他的心好痛。
這樣的陽光,不知道女兒以後能不能享受得到,他還想牽著她的小手在草地上漫步,這樣簡單的願望,如今卻成了奢望。
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說的就是他吧。
他本無心再管其他事,可是隻要涉及到女兒,都會成為他的頭等大事。
“我會按你說的做。”
他最後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蒂扔在地上碾熄,
“還有事嗎?”
他問。
井晨風搖頭:
“沒事,你可以走了。”
江明達抬腳就走,沒有絲毫停留,他只想快點見到他的女兒。
三天後——
江子秋的房間內,她穿著一條紅色的蕾絲睡裙,像頭困獸一樣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一頭長卷發被她揉亂了,已經時近中午,她卻還沒有洗臉、沒有化妝,兩隻熊貓眼一看就知道睡眠嚴重不足。
連續三天了,她幾乎每天都是這副樣子,夜不能寐,沒有心情做任何事,連舞團召喚她回去演出她都以身體不適給推掉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不安過,自從那天跟井晨風談判後,她的心就像被無數只螞蟻噬咬著,痛苦一點一點地蠶食著她,她就快要崩潰了。
她知道,井晨風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她還知道,他在乎這個孩子,從他的眼神中她就看得出,無論如何,他都會留下這個孩子。
當時之所以答應他的條件,是因為她沒有辦法跟他硬碰硬,她怕永遠失去他,那種被心愛的人無視的感覺,驕傲如她,怎能受得了?
她不相信自己的配型會成功,連寶寶的親生父母都沒能成功,她又怎麼可能會成功?
可她不要桑幽幽生下那個孩子,如果有了孩子,他們之間就會有著扯不斷的聯絡,也許他們會糾纏一輩子,就算她奪回了井晨風,又有什麼意義?
她也不要永遠失去他,沒有他,她的後半生還要怎麼活?
在回國前,她就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回國後,她會放棄舞蹈事業,專心做他的太太。
她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事業如此,男人也必須如此。
她要井晨風,這輩子,她只能做他的妻子!
桑幽幽只是暫時的,她一定會趕走她的。
她近乎於瘋狂地揪著頭髮,又在房間裡走了幾圈之後,她的眼珠轉了轉,迅速走入浴室,緊接著傳來嘩嘩的水聲。
洗漱完畢,她挑了一身非常優雅的白色裙裝換上,走出了房間。
兩天後——
傍晚,太陽剛剛落下山頭,西方的天邊還染著一抹紅,江子秋的房間裡已經將窗簾拉得死死的。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真絲吊帶睡裙,素面朝天、髮絲凌亂,坐在床邊的地毯上,修長的四肢縮成了一團。
旁邊放著一個菸灰缸,裡面盛滿了菸蒂,右手的指間夾著一支還剩半截的女士香菸,頹廢的就像個癮君子。
房間裡煙霧繚繞,嗆得她自己不由得咳嗽起來。
她目光僵直地盯著地毯上的手機,好像那裡面隨時都可能會蹦出一隻魔鬼。
就在她再一次將白色的菸蒂放入唇間時,手機的螢幕突然亮了,鈴聲一陣緊似一陣,她的煙掉在了地毯上,很快將白色的羊毛地毯燒出了一個洞,而她卻只是看著電話,沒有勇氣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