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深處,天氣陰沉,連綿不絕的山脈之中,風暴嗚嗚的地鳴著,帶來如刀鋒般的鋒利大雪
在昏暗壓抑的大地上,一些哨塔包圍的區域之內。
不時有帶著血紅光芒的陰影遊曳徘徊
“吱呀~”
一座哨塔內,一名渾身是血液冰晶,穿著厚厚衣服的男人推開門,其手中拿著一把結滿血液冰塊的彎刀,走入哨塔頂端大廳。
入內後,目光一掃,最終停在不遠處一名渾身肌肉的白人壯漢身上。
這人面色晦暗,傷勢比他都要重一些。
不過,重是重,但是還不至於死。
此刻見人進來,膚色為白的員工先是拿起武器,但發現是自己人後鬆了口氣,虛弱地開口道:
“那些信仰‘深海’的異端們徹底解決了麼?常先生。”
“有一支想要撤走,不過我剛剛都解決了。”
被喚作常先生,面容剛毅,有三十多歲模樣的男人點頭。
雖說這些信仰某個海峽深處恐怖生命,以未知幽靈船作為大本營的異端,在這次突發事件時,提供了一定的幫助。
可是
敵人的敵人,並不一定就是朋友。
即便“合作”,也不可能共同相處,該動手的時候還是要動手。
畢竟,異端大多數都實在是太極端了
這些傢伙不斷以類似“為了未來”之類令人聽不懂的話,製造的各種血色事件死亡人數,可是一點不比異常事件來的少。
“那就好,那就好,呼呼。”白膚色壯漢點點頭,捂著腹部,有些艱難的呼吸一下。
一根透明的漆黑冰晶紮在他的腹部,帶來了極大的痛楚。
並且從上邊,不斷有寒意向其他地方擴散
如果能拔出這跟冰晶,他說不定能慢慢恢復,但可惜,詛咒已深入骨髓,拔出來他也要死。
“謝謝。”常先生見狀上前從口袋拿出一張符籙貼上去,其冰晶寒意頓時減少許多。
如果不是之前這位同僚幫忙擋下殺招,恐怕現在受傷的是自己了。
“對了,這裡的情況,傳送出去了嗎?上級有回應嗎?我已經無法撤離,你,你或許,或許還有機會離開,在那些東西,再發起一次攻擊前”
只是,他還沒說完,常先生便抬手打斷:
“資訊已經發出去了,不過,我多半也沒法離開了,這次事情,至少得有真正重量級的人員過來,先不說這種人物出動的各種繁瑣條件
“就算到這裡,也大概需要一週以後,等他們到了這裡,我們多半已經死定了。
“所以,我也不打算浪費時間向外撤離了。”
常先生平靜地說著,作為高階異常區域的駐守人員,他早就做出了迎接死亡的心理準備。
“身為長城的一員,我將會如基石那般永鑄於此,並儘可能儲存一些資料,讓後來隊伍過來以後,能更順利解決這裡的異常”
他感嘆一聲,幫助這位友人按壓傷口。
至於現在,能活多久,是多久吧
“這樣麼”壯漢失落的說了聲,眼神遲疑一會,然後開口:“有些話,我突然想要跟你說”
“恩,說吧。”
“伱知道,我並沒有那種想法”
“恩?”常先生忽覺這氛圍莫名的有些不對。
“不過,直到後來,分配到站點工作時,我被要求在你的手下工作,最初時,我十分不屑,難以理解這樣的安排,處處跟你作對,但你卻包容我”
“再到後來,我發現,你確實很有魅力,你從沒有說過任何一句髒話,總是表現的冷靜,雖然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卻經常為我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