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鏢局一大清早起,就忙碌起來,不像別的鏢局個把月才能保一趟鏢,這南北鏢局整天都有生意,有時一天能接下十數宗鏢,局裡的鏢客很少閒著。
第二日阮偉起來,到處看看,眾人見著他,恭聲道:“副座早!”阮偉不憧局內的行情,只有走馬看花的看過去。
走到演武廳前,碰到凌起新,凌起新笑道:
“偉弟要進去練功嗎?”
阮偉笑道:“我們進去看看!”
廳內寥寥數人,四周佈滿各種兵刃武器,及練功用具,凌起新走到五把石鎖旁,嘆道:
“昨日偉弟的表演,令我驚歎不已,現在想來,我還不信世上真有人能夠將這五把石鎖拋起。”
阮偉道:“世上奇人異士比比皆是,我那點雕蟲小技,不堪言道。”
凌起新搖頭道:
“我不相信,你的神力據我所知,無人能及,就連鏢主“無影劍”恐怕也無此神力……”
陡聽一聲嬌叱道:“誰說?”
凌起新大驚,循聲望去,見側姍姍走來一位二八姑娘,身著黑色勁裝,揹著一柄長形寶劍,阮偉問道:
“她是誰?”
凌起新皺眉低聲道:
“糟糕,麻煩惹上身了!”
二八姑娘怒聲道:
“你說什麼?”
凌起新慌忙道:
“沒……沒……說什麼,小姐起的早。”
二八姑娘道:“有什麼早!你還以為早,可見你平時是個懶骨頭!”
凌起新不敢頂嘴,知道頂嘴麻煩更多了,唯有低聲諾諾,那姑娘望向阮偉,嘴角微翹道:
“你就是昨天新來的副總鏢頭嗎?”
阮偉簡捷地道:“不錯。”
凌起新吶吶道:“她……她……是鏢主的小姐!”
阮偉點點頭,默默站在那裡,那姑娘見他不招呼自己,一派目中無人的樣子,嬌嗔道:
“喂!你是不是啞巴?”
阮偉搖搖頭,他想到自己的大妹阮萱,倒有點像眼前這位姑娘,對付這種姑娘,唯有給她個不理。
那姑娘氣道:
“你不是啞巴,怎麼不說話?”
凌起新道:“小姐,副座不喜歡說話!”
那姑娘道:“要你多嘴!”她憩了一會,嘆道:
“真好笑,丁大叔選了一個總鏢頭,已是沒口子葫蘆,現在又來一個副的,趕明兒咱們鏢局改為吃飯鏢局好了!”
凌起新不解道: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姑娘道:“咱們鏢局裡的人生了一張嘴,只會吃飯張口,不會說話張口,不叫吃飯鏢局叫什麼?”
阮偉聽她說這話的口氣和阮萱一樣,不覺微微一笑。
那姑娘哼聲道:“笑什麼?沒聽別人說過話嗎?”
阮偉忍不住道:
“歐陽姑娘,在下尚未謁見鏢主,失禮之處,請姑娘多多原諒!”
他這句話,明顯說出自己尚不是南北鏢局的人,沒有正式認識她,故不便招呼。
歐陽姑娘輕蔑道:
“那敢情好,你既然沒見過家父,算不得自己人,姑娘正好領教,如此勝敗不傷和氣。”
阮偉謙遜道:
“在下功夫淺薄得很,不是姑娘的對手。”
歐陽姑娘冷笑道:
“你放心好了,姑娘不會傷你!”
阮偉眉頂一掀,但想到此刻的處境,終是忍了下去,默不作聲。
歐陽姑娘不屑地道:
“想不到男子漢大丈夫,皆是無膽之輩!”
凌起新突然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