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啦!”她推著他。
他握住她雙手,額頭放低抵著她的,眼神專注地凝望著她,一眨也不眨。
千秋的掙扎漸漸停了,眼睫略微下垂,突然無法再直視他。
“不放。”他低沉一語,吐出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
她聞到淡淡的酒香。“你喝酒了?”她迅速抬眼。
“只是小酌,我的神志很清醒。”他微笑了,眸底含著一股溫柔,輕問:“你還生氣嗎?”
“生氣。”她立刻又沉了俏臉,別開眼。
“再吻你一次,可不可以讓你消氣?”他湊近她耳邊。
“你敢──唔……”她臉才一轉,他就又含住了她的唇。
不像剛剛在屋外的狂烈,他這次吻的很溫柔,對於她故意閉緊嘴唇,以示抗議的舉動沒有任何強迫,只是以唇輕緩地摩刷著她,偶爾探出溫熱的舌潤滑她繃緊的唇辦,直到她終於軟化,呼息淺促地任他為所欲為。
“千秋。”吻到饜足,他終於肯稍稍放開她一些,但是兩人的唇仍然相貼著,呼息相間。
她沒力氣響應,只能勉強張開眼看他。
如果他不是一直抱著她,她一定會跌倒。想到這裡,她攀住他雙臂的手忍不住用力了些。
“別考驗我的自制力。”望著她完全卸下防備的眼,他暗自苦笑。
“什麼……意思?”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摟著她的手由腰部下滑,再將她貼向自己。“而你是一個很讓我心動的女人。”
他在說什麼?
千秋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想通抵在他們之間的凸起是什麼時,她震驚地瞪大眼、臉頰瞬間紅似火燒。她立刻推開他,別開身。
天哪,他……
她雙手摀住臉,恨不得將時光全部倒帶;如果她不要開門走出去就好了,也不會弄得現在──
天哪!她是怎麼了?
“你在害羞?”等稍微平復了自己體內的騷動,再看她的模樣,源緒之忍不住再度伸出手,由身後抱住她。
“我在生氣啦!”她沒回頭,也沒意識到自己又落入色狼陵裡。
“哦。”緒之忍住笑,硬裝出一副理解的語氣。“原來是惱羞成怒。”
“源緒之!”她回頭瞪他,這才發現自己又被抱住。“你、你放開我啦!”
“不放。”他抱的更緊。
“你……”推他不動,她只能又氣又羞地用力捶著他的手臂。“你到底想做什麼?!”
“就這樣抱著你,可以嗎?”他包住她雙手,低首靠到她頰畔,再問:“可以嗎?”
他低柔的語氣,讓她低垂下臉,沒再掙扎。
“你不討厭我的,對嗎?”他低問。
“對。”她頓了下,反問:“證明你的魅力又輕易迷倒一個女人,這樣滿足你的自大了嗎?”
“我沒有迷倒你,我只是在追求你。”緒之沒動怒,只是輕聲訴說。
她身上的自我防衛太明顯,也聰明地足以判斷出任何人接近她是不是懷有目的,而她更擅於將每個人推拒在外,不讓任何人太過於接近她。
每次當她說話變得刻薄時,眼神裡總會先浮現出一種防衛的反抗;她無意傷
人,只是想保護自己。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對人防心這麼重,但既然明白了她身上的刺只是保護自己,對她尖銳的言詞,他也就完全包容了。
“追求?!”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追求我?!”她乾乾地笑出聲。“憑你的身分地位,根本不需要去追求女人。”
“身分地位很重要嗎?”終於輪到他皺眉了。
原來他的名聲真的那麼好用,有錢的名聲、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