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垂簾離去。
阿昭正自安撫著沁兒,便看到一尾玄色刺金龍袍向自己走來。那衣襬凜凜,底下一雙龍紋履清寬且長,一動不動,高高在上。
阿昭低著頭。
趙慎撩開袍擺蹲下,修長手指挑起阿昭的下頜:“塗了唇紅……還換了新衣裳……故意把小主子弄病,你是想要見到朕嚒?還是想離開那座冷宮?”
都不是。
阿昭比著手勢:奴婢疏漏,求皇上恕罪。
呵,恕罪?
趙慎勾起嘴角,冷然一笑:“有罪的是朕……全天下的人都當朕薄情寡義,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太狠毒,十年同床共枕的都殺了?”
阿昭指尖微微一顫,只是低頭靜聽。
“不說話,不說話就是了。”趙慎的眼神涼下來,他將沁兒從阿昭懷裡抱走,指尖一點一點地拆解她的衣裳:“頭上的簪子如何忽然不見了,是丟了嚒,還是……想藏起來做點兒別的事?”
那素領的斜襟小襖兒,側邊一朵花結輕輕勾開,衣帶便從肩側滑落,露出少女瘦削而美麗的身段。裡面裹的是純白,隨著胸口的呼吸不住起…伏……原來她外表看著瘦弱,裡頭卻這樣美滿。
趙慎微一低頭,輕易便尋見阿昭別在腰間的銀簪。
呵,傻子。
他便冷笑,將簪子扔在地上:“想用這個殺朕?那又何必裝作順服,朕只須一眼就將你看穿……那個女人專橫又嬌蠻,她連到了死都不忘算計朕的子嗣,又如何捨得放朕獨自在世上太平?告訴朕,是不是她逼你來勾搭朕,然後殺了朕,替她血洗沉冤……”
啊……
那簪子直直落在地上,扎入阿昭的青布鞋面,阿昭豁然站起身子,想要離開趙慎的陰影。
然而她尚不及後退,後腦的髮髻就已被趙慎狠狠揪起。她踉蹌地推搡他,卻推不開,他的身量高大而魁梧,輕輕將她一提,便將她甩去了簾內的龍榻之上。
那床寬長足有七尺來餘,阿昭在床上滾了兩滾,竟沒能滾到邊上。
趙慎硬朗的身軀軋上來,他如今已是二十七正值男子陽剛,青桐的身子卻不過才十七未開,嬌嬌瘦瘦地被他軋在身下,一點兒也不似以前那人的豐腴,可是他卻燃起了玉望……那個女人,她輝煌的家世賦予了她一輩子的矜貴,所有放…浪…形…骸的都與她無關,連在床上也永遠是放不開,他給她如何,她便受之如何。不像姜夷安,不用自己教,甚麼都肯去做。
趙慎一瞬間發了狠,傾下薄…唇去吻阿昭的頸:“你不是恨我麼?你並不知道我心裡所想,你就在這裡恨我!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在朕的眼前陰魂不散?朕這就給你機會,你取悅我,來呀,朕給你機會來殺我……”
他聲聲擲地,眼中發狠,氣息如若燃…燒著火焰,動作卻粗…重。阿昭極力掙扎,步步退到床角,眼中卻也是絕決的光。
趙慎卻已入魔,輕易便將阿昭堵在陰影之下。
好痛,阿昭呼吸漸急,發出澀啞的低…喘,那是啞女極度緊張時才有的聲音。
“嗚嗚~~”幼兒睡不安穩,隱隱低聲哭啼。
趙慎斜覷一眼,復又將阿昭的下頜貼近眼簾:“不想讓他看見,你就照著我說的做……握著他!……朕叫你握住他!”
他的五官冷峻,連發怒時亦是這般迷人,少年時阿昭愛他,偏故意惹他生氣,愛看他皺眉。此刻卻恨,恨之入骨。
下頜被捏得幾近破碎,阿昭雙目紅紅地直視著趙慎,一狠心,將他握住。
呵,她連握的動作都與那個女人如此相似。
趙慎發狠地懲罰著阿昭的耳際與頸,語氣裡都是冷蔑:“驕橫的女人,她竟連這個都教會了你!是不是連她缺失的紅,你也要代替她替朕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