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櫃!” “李先生!” 白條幫的管事,明面上的堂主快步趕來,和周實相互施禮。 “掌櫃的這是要去赴茶會吧?” “正是,請!” 周實向後面一望,只見跟隨李應觀的有兩人,一個生面孔,但長得豹頭環眼,虎背熊腰,一看就是武藝高強之人。而另一個身形較為消瘦的則是李應觀的兒子李念生。 只帶了兩人,還行。周實真怕白條幫傾巢出動,好在李應觀保持了相當的剋制。 “受掌櫃的邀請,我且代表白條幫走這一遭,希望青龍幫的諸位不要缺席啊。”李應觀的話裡藏著一絲不屑。 “但願但願。”周實心想,要是青龍幫的人不來,那自己的設計可就要落空了。 洪拳館在諸多武館中是最顯眼的。它沒有像其他武館那樣在門前圈出一片空地,而是像大戶人家一樣的高門大院,上書“南派洪拳”四字匾額。 此時洪拳館大門半開,有一個身穿黑色短打的青年在門前迎候。見周實一行要往裡走,忙抬手問道: “我家師父今日在館內主持茶會,請兩位報上姓名。” 周實往前走了半步,希望趙璇把一切安排妥當了。 “我是周實。” 那青年已經拿出了一張名單準備核對,但一聽“周實”二字,臉色譁一下就變了。 “稍等片刻。” 他鑽進門裡,留下週實等人面面相覷。 不一會兒,青年就帶著一個壯年男子出來了。 “是周實周掌櫃嗎?” 周實心中疑惑,同時還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正是在下。” “快請快請!我是總教習洪安庭,掌門在裡頭恭候多時了。” 總教習親自迎接?一旁的白條幫三人比他本人更加驚訝,這周掌櫃和洪拳館也有關係,能得到這樣的尊敬? “咳,我們是一起的。”周實壓下心中的情緒,指了指身旁的幾位。 “這幾位是……” 李應觀笑道:“請去報與洪掌門,他的故交李應觀在門外等候。” 洪安庭不知道他,也沒有在名單上看見這個名字。但見他與周實同行,又說是掌門故交,也不敢怠慢,把白條幫幾人與周實一起迎進門去。 這方庭院倒是樸素,沒有小橋流水,只有一片用來習武的空地。 周實看出了門道:“別家武館在外面習武,是為了展示自家武學,打出名頭。而洪拳館不需要用這種手段,招牌就已足夠響亮。” 走進大堂,只見茶桌椅子分列左右,而端坐在上首的是一名五六十歲的老者。周實暗想,這就是洪定渠了。 雖然兩旁已經坐了幾位客人,但洪定渠卻只顧自行品茶,並不與客人寒暄,好像在等待大家到齊。 “正如趙璇所說,這傢伙真是傲慢,看來不好對付。”周實敏銳地察覺到分坐左右的客人對東道主有些不滿,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各自品茶等待。堂內的氣氛相當尷尬。 見幾人踏入大堂,客人們無處安放的目光瞬間落到他們身上,但洪定渠卻專注著把玩茶盞,沒有迎客的意思。 洪安庭見狀,快步上前提醒道:“掌門,來客人了。” “快請他們落座,等人來齊我們就開始。”洪定渠頭也不抬地說。 洪安庭臉上有了慍色,只能直接說道:“周掌櫃來了。” 洪定渠騰地一下站起,連茶盞都來不及放下,就快步走到門口,對著周實就拜: “周掌櫃,久仰久仰!” 這一下把周實嚇了一跳, 但感受到李應觀震驚的目光,他控制著自己的表情,風輕雲淡地說: “洪掌門,別來無恙。” 但他在心裡暗罵:趙璇到底給自己安排了什麼身份,就不能事先告知嗎,這樣很容易露餡的! “周掌櫃親自來此,真是蓬蓽生輝……這幾位是?” 洪定渠轉向被震驚得有些遲滯的李應觀,後者及時從“周掌櫃到底他孃的是什麼人”的思辨中掙脫出來,拱手道: “自出師後,許久不見了。洪掌門可還記得與你共同拜在洪宗疇門下的李應觀?” 洪定渠偏頭略加思索,有些遲疑地說:“應觀兄……是嗎?” 你倆原來不熟啊!周實在心裡吐槽道,及時出手:“這位是白條幫堂主李應觀,與我同來的。” 洪定渠一聽,立刻換上笑臉:“沒想到應觀兄與周掌櫃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