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竹寒真是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黴,她最不想看見的局面居然出現了,這教她情何以堪?
凌徹拿著自己手上的籤子,看了顧竹寒和梵淵一眼,頗有風度地微笑道:“咱們還真的是有緣。”
顧竹寒皮笑肉不笑,梵淵則是但笑不語。
賴秋桐看著他們三人比較怪異的組合,有心想要和梵淵在一起,可是又不好說什麼,當下只能繼續宣佈規則:“在一個時辰之內,哪一組獵得獵物多的就為之勝。徹王爺,這樣可好?”
她還是循例詢問一下凌徹。
凌徹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的。
當下兩組分別策馬往狩獵場深處而去,現在雪融雪化,正是野獸動物出來捕食的好時機,凌徹和梵淵一馬當先,顧竹寒則是落在這二人背後。她總覺得自賴秋桐宣佈了規則之後,這兩人的氣場隱隱變了,好像……總有一種要一決高下的冷然決絕之感,顧竹寒吞了一口口水,也不好插手這二人莫名其妙的對決之中,她只要不要離他們二人太遠便好了。
前方狩獵場裡,風聲獵獵,松樹的積雪時不時掉到地上來,凌徹與梵淵並駕齊驅,他迎著逆風,對他說道:“要不我們來比試一下?”
梵淵淡然看他,唇角泅開一痕笑意,“殿下想要比試我自然是奉陪到底,只是如果要以某人為彩頭的話,恕我不奉陪。”
凌徹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不由冷哼一聲,“你既然已經做了女皇身邊的皇夫,又何必將她留在身邊,給予她不可能的希望?”
“不,殿下,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沒有資格妄加議論。”梵淵的態度逐漸變得強硬起來,以前說是在大蔚他要保全梅家,而且因著要掩飾身份的關係,他並不想和凌徹起衝突,可是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他沒有必要一讓再讓。
“你們……?”凌徹突覺諷刺,不再和他多說,看準前面一隻被驚動逃竄而出的兔子,從箭囊上抽出一支利箭,彎弓搭箭,“誰獵殺得多的為之贏,我也不介意你和我爭獵物。”
後面半句話說得頗具深意,梵淵神色不變,幾乎看不出太多的情緒,他也從箭囊上抽出一箭,瞄準凌徹對準的兔子。
“簇——”
“簇——”
兩支利箭同時****而出,眼看著那隻白兔就要避無可避,被兩支利箭同時射中,卻突然梵淵的利箭往凌徹利箭的方向偏了偏,將他的箭給撞開了半寸。
“簇——”
一聲悶響從兔子身上傳來,是梵淵的箭射在了兔子身上,梵淵微微笑出,對面色有點鐵青的凌徹說道:“承讓了。”
凌徹也只是一瞬驚怒,稍頃,他恢復了神色,也不說什麼,而是繼續掃視森林裡是否有其他的獵物。
這廂梵淵和凌徹鬥得正酣,那廂顧竹寒覺得跟著這兩個人也是無聊,在跟了一段時間之後看見有另一隻兔子逃竄而出,心想自己一時半刻也是沒有別的事情要做,還是狩獵幾下吧。
遂,她調轉了馬頭,跟著那隻兔子而去,凌徹和梵淵並沒有察覺顧竹寒遠離了他們的視線之外,而是追尋下一隻獵物而去。
顧竹寒一直追著那隻兔子,她也只是抽出利箭,並沒有很明確要射殺那隻兔子,在一定程度上說她是逗弄那隻兔子也不為過。
只是,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越追越出,幾乎都要遠離整個狩獵場之外,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一處十分陌生的地方,前面已然無路可逃,是斷崖。
而她一直追尋著的那隻兔子也早已不見了,顧竹寒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正打算打馬回去,然而卻聽到不遠處似乎有打鬥的聲音傳來,她微微蹙眉,肯定是不想多管閒事,幾乎是看也不看便策馬回身,想要遠離戰場。
然而,不等她走出幾步遠,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