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只要你平安就好,其他的一切,由她去承擔。
顧竹寒始倔強地不肯轉頭過來和凌徹對視,從凌徹的位置只能看見顧竹寒微微勾起的唇角,那唇微微抿起一線,明明應該是那般的落寞,卻偏偏現出一絲飛躍的弧度,在日光之下瞬間讓他迷了眼。
她是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笑吧?就連表達自己的笑意都如此隱忍,呵,她當他凌徹是殺人如麻的惡魔?
“方才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回答本王?”凌徹企圖用一句話來逼得她回過頭來。
顧竹寒聽見凌徹的問話,覺得無法再逃避了,唯有轉頭與之對視。
“我如果說我長久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無意窺探你的計劃的,你信麼?”
凌徹看著她,看著眼前這個故意聲東擊西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什麼都說了的奸狡女子,一剎笑出了聲,他低沉了聲音,想要從喉間逼出一句話來,然而還是被內侍的通報聲打亂了陣腳。
“第一局,長醉學子顧玉駱勝!接下來進入第二局——”內侍拉長了嗓音,他狹小的眼睛匆匆看向場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那般。又隨著內侍那聲拖得極長的尾音,演武場之外的沙地上當先從御林軍中走出一騎,那人騎馬騎得極快,手中還拿了一卷簪了紅纓的白色卷軸,從顧竹寒的角度看去,只見那神秘卷軸微微泛黃,握在那人手中,在塵土飛揚的演武場中似乎讓人感受到一種沉澱的深度。
“大蔚‘天下絕對’到——”
那護送白色卷軸的侍衛在十丈之外下馬,他一下馬便通報自己是送卷軸的侍衛,有內侍在底下立即接應,先檢查了一遍這卷軸並無異常,這才層層往上送去。
顧竹寒在下面看著眾人謹慎對待那個卷軸的情況,喃喃出聲:“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天下絕對?又如何絕法呀?”
凌徹看著她喃喃猜測的模樣,終於還是把喉間想要說的那幾個字無聲嚥下去。原來有些話語不及時說出,那一瞬想要說個清楚明白的勇氣便會就此失去。凌徹握緊了茶盞,低頭,唇角弧度苦澀。
他看著他們地上重疊交合在一起的影子,明明看起來是那麼近,卻又是如此遙遠。
“陛下,天下絕對送到。”
最後一關是由順景帝的貼身內侍德公公帶到,順景帝點了點頭,示意他將天下絕對掛出展示於眾人。
“老爺子還真是喜歡故弄玄虛。”凌徹回神,微微失笑。
故弄玄虛?顧竹寒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循目望去,但見德公公已經將天下絕對掛出,筆徑蒼遒的一排大字立即現於眾人眼前。
“煙鎖池塘柳?”不是吧?居然是這個?
顧竹寒在看見這個上聯之後,輕念出聲,她微微愣神,眼中不可思議的神色轉濃。
她剎那失神的原因不是因為被這個天下絕對嚇倒,而是她覺得怎麼這個天下絕對好像、似乎、貌似是她和顧玉駱曾經對過的對子?當然,上聯是由她出,這個對子是她自現代帶來的,相傳是乾隆年間的一個對子,乾隆當時拿了這上聯去考察兩個不分伯仲的學子,兩人同時看見這上聯的時候,一人當即走掉,另一人才是憤憤走掉,後來乾隆封了第一個走掉的人做狀元。
☆、165。第165章 天下絕對
顧竹寒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對子也穿越了時空來到她面前,還好死不死曾經被她和顧玉駱研究過答案。當然,標準答案她是知道的,只是這個時空之中沒有下聯之中所說的那個地方,倒是不知道順景帝手中的標準答案是不是她和顧玉駱最終討論得來的答案。
說“煙鎖池塘柳”這簡單的五個字是天下絕對絕不是吹噓,主要是這五個字之中都蘊含了五行命理,明著看簡單,可是對起上來則是難上加難。不僅要對仗工整,還要符合意境。當時她出了這個上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