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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李邃並沒有發怒,而是輕輕閉上眼睛,在心底描摹那人的模樣,他是聽過顧先生在他面前形容的她,那麼的精靈可愛,又怎麼可能變成那天在宴席上的模樣?她定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將自己變得那麼醜,而且,他……也有派人來探察她往日裡的舉動,一切都是假象罷了。
李邃不疑有他,就算顧竹寒真是長成這樣,他亦是願意娶她回去的。
李邃懷著一腔期待之情離開了帝京,走向歌舞昇平的南唐,只是,南唐表面的平靜之下亦是一片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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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辦?真的嫁過去嗎?”帝京郊外的驛站上,一輛形制普通的馬車已經開始駛向東海,車內,凌徹語氣不明地問道。
“殿下,我想你問錯人了吧?”顧竹寒自嘲一笑,“我嫁給誰不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吧?”
“我想不到李邃居然這麼卑鄙,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要趁火打劫。”半晌,凌徹評說了一句。
顧竹寒亦只是笑笑,說不出任何話,然而還是掀開車簾吩咐一小隊兵馬往前探路,查探凌璟等一行人的蹤跡。只是,這多半是白費力,若然面具怪人真的幫助凌璟的話,那麼以怪人的能力,想要找到凌璟真的是難過登天。
但是無論怎麼樣,她還是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殿下,你方才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顧竹寒吩咐完之後,又看向凌徹。
“我帶的兵馬在後面,我只是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那你現在人都見過了,應該回去吧?”顧竹寒斂了眉,答道。
“竹子,容我歇一歇。”凌徹不顧她的逐客令,徑自在她的大腿上躺了下來,顧竹寒想不到他如此無賴,瞪了他幾眼無果,這才半靠在車壁上閉目沉思。
她的手不自然地撐在軟墊的兩側,怎麼樣都不想碰觸到在她腿上閉目養神的那個人的一絲一毫。
凌徹半晌睜眸看她,看陽光斑駁在她臉上掠過碎葉般的剪影,她覺得她的臉有點兒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當然,自我感覺良好的徹王殿下肯定是認為她這是羞的。
半晌,他才從她腿上起來,顧竹寒覺得腿上一輕,知道凌徹已經起身,這才睜開雙眸看著他。
“腿麻麼?”凌徹柔聲道,畢竟他躺了挺久的。
“不麻。”顧竹寒微微覺得尷尬,轉眸看向車外,以掩飾這種兩人獨處車內的不自然。
“我幫你揉揉。”凌徹不由分說,直接伸手摸向她的大腿,顧竹寒一驚,想要避開,卻覺得腿像灌了鉛般挪不開,好吧,他說得對,她真是麻了,都動不了了。
“還在逞強?”凌徹瞥她一眼,伸手溫柔地在她腿上搓揉,顧竹寒不好意思地扭開了頭,卻聽凌徹在她耳邊說道:“此行兇多吉少,你我都要小心。”
“能趕在到達東海之前抓住凌璟他們的機率有多大?”顧竹寒卻是問這個問題。
“凌璟身旁有貴人相助,凌筠亦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你覺得他們會這麼輕易會讓我們抓到麼?”凌徹忽而伸手將顧竹寒摟入懷中,顧竹寒一驚,想要掙扎,卻覺出凌徹的下頷抵在她的發頂,“昨晚我讓你殺她,你不殺,你可知我有多生氣?不殺她也就罷了,還想犧牲自己去救她,難不成你很稀罕駙馬的位置?”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在那層平靜的底下卻是驚濤駭浪,逼得顧竹寒壓根不敢抬頭看他。她也只是在其位謀其事而已,她又不是他一個黨派的,為什麼要聽他的?
“但是,最令我生氣的,不是這件事,是你與梵淵過於親密的動作,這麼多人面前又摟又抱的,實在是令人氣惱。”
“殿下,你不是吃醋了吧?”顧竹寒想要抬頭看他,卻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