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猛了吧?三言兩語奪了人的話事權不要緊還要過橋抽板將人家的活路都給斷了?這……她還真的是做得出。
然而對於顧竹寒的要求他是不敢有異議的,也輪不到他有異議,是以夏天在張丘的慘叫之中直接一記手刀打暈了他,毫不費力地將他請進了東海待遇最高的大牢。
將張丘送進了大牢不讓他再和繆家聯合有小動作之後,接下來的一天顧竹寒都在官府、各大藥房和金碧坊之間奔波。她肚子今天已經好了很多了,想來應該是銀闇昨晚帶回來的藥有效,是以也不用頻繁地跑茅房,而是能安心地處理幾下疫症的事情。直至忙到了晚上,她才得以緩過一口氣來,疫症好在發現得早,在沒有多少人發病的情況下堪堪緩解住了,然而想要找出治療疫病的方法那還是得要費一些時日。這段時日只要沒有人再患病那便可以了。
顧竹寒鬆了一口氣,囑咐夏天和秋天回去之後也要隔離開別的人,將自己渾身消毒好了再把衣服銷燬這才能夠和別人接觸。
她辭別了夏天和秋天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她的房間裡來了個不速之客,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等了她很久。
顧竹寒看見桌旁來人,先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心頭湧上一絲莫名的興奮,但是想起他的莫然失蹤又想起他在凌璟的陣營裡擔任了這麼久的軍師,不禁黑了臉色,她拉下臉來,望向面具怪人,“喲,先生失蹤這麼久了,怎麼今晚光臨寒舍啊?”
面具怪人仍舊是失蹤之前的那副鬼樣子,只是臉上又換了副中年男子的面具,表情還是僵硬的,他瞥了顧竹寒一眼,語氣低沉,“瘦了。”
“哼哼,我瘦了關你什麼事情?”顧竹寒現在也不怕面具怪人了,她對他的感情比較複雜,直覺告訴她,怪人的年紀應該大了她不少,而她自小便和怪人相處,“一斛春”又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她的武功她懂得的五行陣法都是他教的,是以她對他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當他是哥哥,亦當他是自己的父親。然而怪人從來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對她如是,對別人更如是。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她總是覺得怪人身上揣懷了不少秘密,這些秘密總是不能告訴她,害她壓根不知道要不要信任他,是以,她一直以來對怪人都多了一層若有如無的防備。
“小丫頭可是生氣了?”怪人坐在凳子上不動,然而一雙永恆靜寂的眸子卻是有了笑意。
“哼。我才沒有呢。”顧竹寒冷哼,扭頭,不再和他說話。
“那即是有。”怪人並不生氣,而是坦然說道:“可是怪我不辭而別,又可是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凌璟身旁?”
“哼。”顧竹寒繼續冷哼,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怪人不禁失笑,今晚他似是比平日裡輕鬆了不少,“你這個丫頭都會在我面前耍小性子了,就這麼不待見我?”
“你將一切事情解釋清楚,我才要想著要不要繼續和你做朋友。”
“其實事情很簡單,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怪人看著她,開始說話:“第一,不是我不辭而別,而是你不辭而別,所以我才覺得我沒有必要再留在那裡。”
顧竹寒心中一滯,臉上表情也微微不自然,這個,怪人說得好像又是對的,的確是她不辭而別在先,所以才會引發怪人的不辭而別。不對,顧竹寒抬頭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她不辭而別是不對,但是怪人沒有理由因為她的不辭而別而突然失蹤啊,他是自己要離開鳶鳳樓的,還認定了她一定會再回來鳶鳳樓找她,所以留下了一本爛鬼冊子給她,那本冊子給她帶來的還有一大堆疑問。現在可好,自己終於見到他了,可要問個清楚。
“先不管這件事情的對錯,”顧竹寒決定不和他在這件事情上糾纏,當務之急是搞明白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凌璟的身旁?還要攻擊梵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