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媒婆前來與我商談婚事,如果你家就是你一個女子的話,那說的就是你和我的事情了。”
“是,我母親到了這裡,只生了一個男孩,叫鄭惲。”
聽了傅瑤的話,苟參點頭:“我一段境遇非常不好,心情鬱悶,加上河西苟家的弟兄幾個又無事生非,要讓我無處容身,我疲於應對。”
傅瑤猛地接過話狠狠地說:“這個我知道,苟家人一個個不得好死!”
傅瑤的口氣咄咄逼人,苟參覺得這女子變臉變得這樣快,彷彿苟家兄弟是得罪了她一樣,不過自己可也是姓苟,她豈不是連自己也罵了?
苟參等傅瑤話音落,繼續道:“後來,劉媒婆又來詢問了我一次是否願意和你家的親事,你設身處地想象一下,我當時怎麼能考慮的到這些,我連我今後還能不能在穎水縣生存下去都不清楚。”
“如果我和苟家兄弟的官司敗了,在穎水就可謂是上無片瓦遮頭,下無立錐之地,謹於此,我也就沒有答覆劉媒婆,只說再思量思量。”
苟參又是一聲長嘆:“可是,沒有幾天,劉媒婆就再次找上門來,對我言說,前兩次所提和你的親事,你們鄭家取消了。”
“從頭至尾,對你家提親毀親,我都沒有說過什麼,你如今卻來問我為何要拒絕你,你要我怎麼回答?”
“我從未見過你,從未答應,又何談拒絕?”
傅瑤聽了怔怔的看著苟參,輕聲的問:“那,如今你也見過了我,可否……鐘意……我……”
漢代的風氣比較開化,還不像後世繁文瑣節約束著男女,感情間的表達比較直率,男女婚配後感情不和離異的非常普遍,但是像傅瑤這樣直接的當面問男子是否看上了自己的,卻也是很少了。
苟參看著傅瑤,心說美人誰不喜歡,但是喜歡美女和能不能在一起是兩碼事:“傅瑤,你來找我,你家人知道嗎?”
傅瑤聽了搖頭:“不知,我,悄悄來的,白天恐你多事,就傍晚趁黑到了,沒想到你還是不在,就等了一會。”
“你家人已經取消了和我的提親,你再來找我,似乎不妥。”
傅瑤一聽,頭揚了起來,眼睛擠著冷然的說:“有什麼不妥的!誰什麼時候想過我的感受,誰又在意我在想什麼?”
傅瑤的表情轉變,讓苟參登時覺得好像這一霎那間面對的是兩個不同的人。
“傅女子,你還是回家去吧,不要讓家人擔心。”
傅瑤盯著苟參問:“誰會擔心我……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會到我家去提親嗎?”
苟參搖頭,心說難道你看我像是見了美女就走不動路的登徒子嗎?
“傅女子,你恐怕先要回去徵詢你父親是什麼意見,他已經斷然的取消了親事,如此反覆無常,苟參也就沒有再去登門的必要了。”
“苟參與你之間,更是無從談起,大家各自保重吧。”
傅瑤聽了臉色刷白,眼神有些空洞,像是看著苟參,又像是什麼都沒看,喃喃的說:“你如今已經是縣令了,又怎麼會在意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我,早就該想到的……”
苟參聽傅瑤在自己面前說什麼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自己對她是始亂終棄的一樣?
苟參就皺眉,但是一想又忍住了,心說這個傅瑤看起來很有個性,也很成熟,估計在鄭立家裡日子過得也不是太好。
她找自己,到底是想急著將她嫁出去,還是真的喜歡自己呢?可是她難道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