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與瑪琳達從莊園大門而入。
穿過走廊、客廳、沿著旋轉樓梯向二樓走去——這座莊園充斥著白銀年代的風格,講究富麗堂皇。
或者,可以說是奢靡。
亞瑟能夠輕易在樓梯上看到殘餘的鎏金。
只不過,這些鎏金缺少了相應人手的維護後,早已變得斑駁了。
而且,亞瑟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凱米爾男爵死後這段時間,而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就好似牆壁上同樣斑駁的油畫一般。
“‘七年戰爭’時的沒落嗎?”
亞瑟輕聲自語著。
“凱米爾家族在白銀年代末期就已經顯出了頹勢。
當時,凱米爾男爵的父親如同對方的爺爺一樣,沒有覺醒血脈。
而凱米爾男爵也是如此。
三代人都沒有覺醒血脈,整個凱米爾家族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為了讓凱米爾家族能夠長久的生存下去,當時凱米爾男爵的父親不得不向其他南洛斯貴族進行一些‘資源交換’,以此換取凱米爾家族的延續。
甚至,希望透過‘聯姻’改變凱米爾家族的窘迫處境。
可惜……
某些東西是無法避免的。”
瑪琳達叼著菸嘴,隨即吐出了一口煙氣。
那煙霧順勢前飄,掠過了一位位凱米爾家族先祖的油畫。
總共七位。
畫像上的他們或是英武,或是優雅,完全可以想象當年的他們是多麼的英姿勃發,但殘破的畫架,卻又將一切都拉回了現實。
遠去的早已遠去。
無法更改,只有……
替換。
“你說我們的畫像是不是也有這麼一天?”
瑪琳達突然向亞瑟問道。
當繼承爵位後,做為凱撒家族的創始人,按照貴族的規矩自然是需要掛上一副屬於自己的畫像。
而亞瑟?
身為名義上的丈夫,自然也是需要的。
而且,兩人的畫像必須要並排掛在這座莊園大廳的最高處才行。
對此,亞瑟毫不在意。
不單單是不在意自己的畫像在哪,更不在意瑪琳達的擔憂。
“那我一定要在畫布顏料最底層再加上一行字——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
年輕的‘靈媒’這樣說道。
一旁的瑪琳達立刻翻了個白眼。
不過,對於亞瑟的提議卻有些心動。
隨後,這位女士也決定要在畫布最底層加上一行字。
就寫——
看什麼看,我不比旁邊的混蛋帥氣嗎?
嗯!
就這麼寫!
瑪琳達心底為自己強調著,嘴角更是忍不住地翹起,吐出的煙氣都浮現出了一抹輕鬆感。
這一抹輕鬆對應著現階段完成,下一階段目標即將開始時的忐忑與期待。
原本按照這位女士的性格,感嘆完之後會迅速調整情緒,隨即就投入下一階段中去,但是有了亞瑟的玩笑。
這種調整,在此刻就結束了。
‘哼,這混蛋還是有點用的!’
瑪琳達瞥了一眼微笑的亞瑟。
隨後,再次邁步向著主人的書房走去。
一個男爵爵位可不是這位女士的終極目標!
她的終極目標?
現階段還是秘密。
沒有踏出那一步前,她不會告知任何人。
亞瑟跟在瑪琳達身後踏入了書房——之前死氣凝聚點中,這裡就是最為濃郁的部分。
很顯然,傳統的凱米爾家族,建造密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