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事都有跡可循,換太子雖難,可若是那位下定決心,十五十六,隨時可以頂替。
這兩位親王年紀可是快到了,而且無論是民間還是文人的眼中,都是先驅者。
先觀望著!”公孫無忌這麼想。
而訊息傳入朱國公府後,柳如刀道:“真廢了這狗東西才好!”
“急什麼?”柳成虎斜睨了他一眼,“眼下若非了那畜生,你妹妹怎麼辦?
他已經把自己逼到牆角了,而且,我可不認為他捨得放棄手中的權柄。
他若真捨得放棄,何至於如此?
他是怎麼起來的,你不清楚?
眼下秦墨已經遠離了他,沒了秦墨的支援,他要是跌落,下場絕對比李新要慘的多。
所以,這孽障有後手啊!”
“爹,你是指......”
“沒錯!”柳成虎道:“就是你想的那樣,痕跡太重了,他若是將所有的罪狀丟給徐敬宗父女,這就說明他是真正的服軟。
陛下是什麼人?
他能不護著自己兒子?
這種醜事肯定得遮攔。
只要將罪過撇給徐敬宗,怎麼說還不是他們父子倆說了算?
有人背黑鍋,他們二人何至於罪己詔?
這可不是小錯,而是事關十幾萬人性命的大過。
皇帝這麼愛惜羽毛的人,還不氣死?
所以,我可以料定,那孽障擺了皇帝一道。
皇帝罪己詔,也是事後應對。
但事已至此,想要廢了那孽障,也不太可能。
皇帝身體不好,那孽障日後小心一點,不犯錯,就能熬死他。
可我覺得,那孽障不會這麼做。
他既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又怎麼會輕易的認錯呢?“
柳成虎分析的頭頭是道。
柳如劍攥著拳頭,“那要儘快把如玉接回來!”
“這件事,只是猜測,那孽障不如李新身份得天獨厚,也不如泰王聰明。
所以不管怎麼樣,咱們都要小心一點。
若是那孽障上去了,咱們柳家的苦日子就要來了。”柳成虎自問自己看人很準,可眼下他多希望自己看走眼了。
“真恨不得透了那狗東西!”
“等著吧。”柳成虎道:“咱們柳家,同那孽障,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老子忠心了一輩子,成了名臣,可還是要死。
憑什麼?
那孽障不夠格!”
而另一邊,欽天監內,李越也收到了訊息。
他愣了愣,不由冷笑起來,“果然厲害,不過沒關係,是不是太子我已經不在意了。
有本事,你就廢了我。
若是沒本事,那可就輪到我了。”
他心裡這麼想,看著泥塑的三清像,心情也有些複雜,“什麼狗屁三皇治世,都是假的,虛的,只要拿在手裡的,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