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而是躲在無人的巷子裡大哭起來,“憨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給你出這個餿主意啊!”
他甚至連去弔唁秦墨的膽量都沒有。
要是別人知道,是他唆使秦墨這麼做,那他就完了。
他本來就不受寵,秦相如又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那後果想想都知道。
想到這裡,他一擦眼淚,“這件事除了我,沒人知道,憨子已經不在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就算是七姐,也不會想到,是我唆使的憨子。
她只會感謝我,給她出謀劃策。
我要鎮定一些,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對,回宮,讀書,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他用冷水衝了把臉,冷靜了下來,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回了宮。
說實話,他害怕極了,書也看不進去。
很怕秦墨會化作厲鬼來纏著他。
他將那些佛珠佛像什麼的,擺滿了自己的周圍,心想著,這樣就算秦墨真的當了厲鬼,也近不了他的身。
他又把這些年,把秦墨送他的東西,統統銷燬,這才算完。
“不行,明天得去廟裡求個護身符保平安!”李越深吸了口氣!
就戰戰兢兢的過了一夜,這一夜他幾乎一夜未眠,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國子監。
可來到國子監,才發現眾人都在談論秦墨欺負七姐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秦國公押著秦墨進宮謝罪,最後立功的事情。
李越腦瓜子一片漿糊,他躲在一旁聽了很久,才搞清楚事情經過。
“憨子沒死?”他都傻眼了,“這麼說七姐昨天其實並沒有把憨子打死?
那昨天秦國公府的痛哭聲又是什麼?”
李越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如果憨子沒死,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那他......
想到這裡,他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李越惶惶不可終日。
直到這時候,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看到這人,李越先是一驚,本以為他會奔著自己過來,可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愣了愣,“什麼情況?憨子直接忽視了我?難道他生氣了?還是說他在怨我?“
李越心亂如麻,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他強行露出笑臉,將秦墨拉到一邊,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問道:“憨子,怎麼樣了,成功沒有?”
不過秦墨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樣,反而一臉疑惑的問他是誰!
這一下李越徹底傻眼了,秦憨子居然不認識他了!
裝的還是真的?
於是他深吸口氣,說出了七姐的事情。
結果秦墨臉色一變,一拳將他砸倒在地,“憨子,你果然還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