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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是這樣純真,既覺得欣喜又覺得懊惱,盯著她那柔嫩晰白的手,臉上就帶了點悻悻的顏色,道:“你倒是一點都沒變,還和從前一模一樣,傻丫頭一個,想讓人裝著看不見都不行。”

青玉是個不會生氣的性子,即使任舒嘯說的有多刻薄,也不見得會招的她像嬌憨女一樣動氣。聽他說她傻,也不過自嘲的道:“好你個任舒嘯,你看見我了居然還假裝沒看見,你個沒良心的……”

她這大喇喇的一句“沒良心的”,沒有一點曖昧情意,也沒有別的女子的風情,可是聽在任舒嘯的耳朵裡,卻覺得渾身汗毛都乍開了,就像酷熱的夏天喝了一杯冰水,渾身都覺得舒爽。

他眼底有了些笑意,卻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來,忍不住教訓她:“以後少拋頭露面,不知道這街上到處都是遊手好閒的潑皮無賴,再不就是遇事就縮頭的好事者嗎?大姑娘家家,不知道保護自己,怎麼就你一個人?萬一出點什麼閃失……”

他說的隱晦含混,是和京城的貴女們打的交道多了,凡事都是吐三分,留七分,並不說的特別明白。

青玉卻早就笑起來,接話道:“你倒變的婆婆媽媽起來了。”

任舒嘯臉一沉。也只有她敢這麼說自己,換成別人試試?也就只有她是他所願意嘮叨婆**,換成旁人,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青玉倒並非一點臉色不會看,見任舒嘯不太高興,便略顯幾分委屈的抱怨道:“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家裡又沒兄弟,爹孃都老了,我不拋頭露面能如何?再說了,也未必每次都會碰上這等潑皮無賴。”

任舒嘯臉色稍霽,竟是想也不想的道:“以後就別了,有什麼事交給我。”

青玉呵笑一聲,詫異的打量著他道:“你怎麼啦?幾年不見,倒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你當真還是任舒嘯嗎?”

任舒嘯頗為不甘,道:“我哪裡脫胎換骨了?”

“你從前可不會說這話。交給你?你從前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事不找你就不錯了,誰還敢求你找事?”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心裡想什麼,嘴上就會說什麼,甚至那雙眼睛裡也絲毫不掩飾心底的情感。任舒嘯心頭一軟,板著臉道:“那你呢?從前不知稼穡,怎麼如今倒主動挑起家中大梁了?”

青玉頗有幾分得意,道:“我是長女麼。”

任舒嘯四下打量了一眼,道:“別杵在這了,我們去前面找個地坐著說話。”青玉不覺得,遇見故知,眼裡臉上都是真實的喜悅,可她的手都凍紅了,像冰坨一樣。也只有她,實誠的過分,一點抱怨都沒有,也不知道要求些什麼。

青玉自是沒有意見,跟著任舒嘯就走。看著這個漂亮的小尾巴跟在自己身後,任舒嘯竟覺得心頭漾起一絲甜意。同時又有點隱憂。這傻丫頭對任何人都這麼輕信,還是說單獨只對他自己?

街人行人熙熙攘攘,不時的會碰到青玉。任舒嘯便把她從身後抻過來,道:“你總躲在我後邊做什麼?就不怕一會被人擠丟了?”

青玉老實好脾氣的不還嘴,只是莞爾笑笑。

任舒嘯到底不敢造次,只挑了一間敞亮的茶樓。他倒是想請青玉去酒樓的,青玉不肯:“我爹還在城裡呢,待會要一起回家吃飯。”

也就是說她爹餓著呢,她不能先吃。再者這會吃了,回家少不得被爹孃盤問。也不是忒沒心機麼。

任舒嘯哭笑不得。

要了一壺茶,兩人坐著敘話。任舒嘯問起青玉別後狀況。青玉嘆道:“就那樣吧,開始那兩年在家裡繡花做女紅,也就是今年年初,家裡發生了一點小變故,實在沒法,只好幫著家裡想辦法,貼補些家用。”

她說的倒是輕描淡寫。

這會她解開頭巾,露出一張白淨的小臉,細長的眉毛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