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爹和我娘總是說什麼嫁夫從夫,一切都要聽丈夫的……”井綵鳳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想要搭上他的手,傅子嘉卻活像被針刺到一樣反射性地往後跳開兩步,令她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片刻後,才尷尬地放下來。“我真的需要有人幫忙我啊!”
傅子嘉長嘆。“盧夫人,這種事如果你不自己想辦法解決,不管是誰來插手,也都只會愈幫愈忙而已,難道你想請盧都使‘放妻'(離婚)不成?”雖說這種事相當多,但絕不會是井綵鳳這種端莊自持的女人會做的吧?
沒想到井綵鳳竟然垂眸無語,不作任何否認的回應。
預設?不會吧?
傅子嘉不由得吃驚地張大了嘴,這是不可能的事呀!至少像井綵鳳這種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的,除非……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自私!可是,即便是她真想教盧禾天放妻,那也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事嘛!
緊接著,從她的表情中,傅子嘉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不小心讓自己陷入窘境中了,搞不好井綵鳳就是打算不顧一切地賴上他,而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
驀地,他瞥見紫瑚正歪著腦袋嘲諷地望著他,不覺心頭一驚,旋即下定了決心,然後猛一咬牙,面無表情的道:“對不起,盧夫人,我幫不上任何忙,你還是自己找盧都使談談吧!還有,希望以後不要再有這種私底下談話的情形出現,我不想讓盧都使誤會,你明白嗎?”
井綵鳳倏地仰起悽楚欲絕的臉蛋!“你……你好狠!”說著,滾滾熱淚也隨之滑下。
又來了!以前每次只要他的態度稍微強硬一點,她的長江大水便會發難,可現在她不是應該去淹死盧禾天才對嗎?或者,她只是很單純的嫌金明池的水不夠味道,特地加點淚水來調味調味?
傅子嘉剛皺起眉,紫瑚便已經跳起來跑到他和井綵鳳中間冷然道:“盧夫人,狠的是你吧?一聽說我家夫君死了,七七四十九日都未滿,你就急著嫁給盧大人,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嗎?”
井綵鳳拭著淚水。“那不是我自願的啊!”
紫瑚哼了哼。“無論是不是你自願的,結果都是同樣的,不是嗎?告訴你,夫君不怪你是他心胸寬大,但這並不表示如果盧都使真的肯放妻的話,夫君便會接納你回到他的身邊來。”
“為什麼不會?”井綵鳳脫口道,隨即驚覺失言地捂住嘴。
老天!傅子嘉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以後絕對不能再和這個女人接近了!
紫瑚嘴角一揚。“因為他已經有我了!”
“你也只不過是個妾而已。”井綵鳳高傲的說。
“怎麼?難道你還在夢想夫君的正室寶座?”紫瑚嘲諷道:“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吧?夫君的正室之位已經有人了喔!”
“她已經死了!”井綵鳳忍不住又脫口反駁。
聞言,紫瑚的臉色驀地一沉,正想發飆,傅子嘉就及時把她攬進懷裡,撫慰地在她粉額上親了一下,然後對井綵鳳正色道:“我的正室夫人永遠都只有一個鄧氏怡敏,再也不會有其它人了!”
井綵鳳臉色一白。“為……為什麼?”
“為什麼?”傅子嘉俯下頭和紫瑚相對一笑。“因為敏妹妹是個情深義重的好女孩,她活潑開朗又情專意堅,直到她去世前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裡都只有我一個,甚至在她死後……”他頓了頓。“無論如何,我的正室只有敏妹妹,而我的妾室……”他笑得更溫柔。“也只會有紫瑚一個。”
“可……可是你愛的不是我嗎?”井綵鳳無助地低吟。
傅子嘉沉默了一會兒。
“盧夫人,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老實告訴你一些事,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有這種無用的期待。”他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