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諶禮連忙點頭:“那是那是,袁將軍說的是!是下官的疏忽!”
“既然有疏忽大意之處,就應趕緊做些補救措施!”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嘛!”
“剛好我這裡帶了些酒肉,本來是要送給諸葛太守的,不如在這裡給諸葛太守作個人情也好!”
袁耀一揮手,身後百餘騎兵,都揭開了掛在馬背上的布囊。
諶禮這才發現,這些布囊下面,並不是乾糧什麼的,而都是整扇的豬肉羊肉和整掛的酒袋酒囊。
“這些酒肉,諶功曹可送往荊州軍營中,代諸葛太守以作犒軍之用!”
“人家從荊州不遠千里來為我軍助戰,怎麼也得儘儘地主之誼,讓人家吃飽喝足嘛!”
諶禮大為驚詫,這數千荊州軍來此,可是來和你爭奪這豫章郡的,你倒好,還送酒送肉?
但這些心裡話諶禮可不敢說,只是強顏歡笑道:“這怎麼好意思,我怎能借袁將軍之軍資,作犒他軍之用?”
“噯……”袁耀搖了搖頭:“這些酒肉對我來說九牛一毛,還有幾十車酒肉在運來的路上,這種天氣,再不趕緊吃也就發腐發臭了!”
“那就如此吧”諶禮深深一拜:“在下就替府公和豫章百姓,謝過袁將軍了!”
“袁將軍之慷慨,我豫章士民必不相忘!”
袁耀擺擺手:“好了,馬上就要天黑了,咱們現在進去,還能趕得上給他們晚飯加頓餐!”
“袁將軍也要進去?”
諶禮有些不解,劉磐這個主將都不在,你還自降身份進去幹啥?
“諶功曹放心,今日劉將軍不在,我進去的時候就不亮明身份了。”
“我等就作為諶功曹的隨從,替功曹把這些酒肉馱進去。”
諶禮終於有些回過味來了,難道這個袁大公子乃是一位大智若愚之人?
敢情這趟是奔著打探荊州軍軍情來的?
但事已至此,他已然沒有了多餘的選擇。
有了諶禮牽頭說明來意,荊州軍守卒果然眉開眼笑地直接放行。
諶禮進入轅門後,再一回頭,果然令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袁耀和黃猗兩人直接消失不見了。
……
荊州軍大營某處空地,豎著三個草人。
百步開外,黃忠閉著雙眼,巍然不動,似乎在感受天地萬物。
隨著最後一抹夕陽落下地平線,天色已經極其昏暗。
不知過了多久,黃忠猛然睜眼,雙目猛然迸射出勁光一般,直盯百步之外的三個草人。
此時天地間,彷彿只剩了他和那三個草人。
隨著一口濁氣從黃忠口中吐出,黃忠背上的勁弓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也根本看不見他有從箭袋中抽箭和往弓弦上搭箭的動作,只是一個呼吸,三個草人的首級處就各多了一支羽箭。
每一支箭都不能用入木三分來形容,而是直接射穿了綁紮著草人的木頭,從另一頭露出三支黑黝黝的箭頭。
而且這三支箭,第一支箭破木而出的時候,第三支箭就剛好接觸到了草人。
也就是說,黃忠僅僅在一個呼吸間,就連射了三箭。
但這還沒完。
只見黃忠又深吸一口氣,這次儘管仍然看不清他到底怎麼從箭袋中抽出箭矢的,但卻難得能看清他屏息凝神,彎弓搭箭的動作。
但這一次,黃忠手上卻同時捻了三支羽箭。
松弦那一刻,只見這三箭同時發出了破空之聲,然後三支羽箭,同時再次射中那三個草人。
而且這三支箭的勁道不比第一次的弱,也都射穿了拳頭粗的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