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不信:“甘校尉,弓弩上面的木漆一年一刷,我記得今天年初,所有的軍弓便全都粉刷一新,並不需要再多刷一層。”
“而且木漆最近緊俏的很,你不會把軍需那裡的最後一點木漆都用光了吧?”
甘寧看了袁耀一眼,他哪裡知道袁耀那幾桶木漆從哪裡搞來的。
此時只能一臉肉疼道:“黃將軍不用多慮,我會自掏腰包派人去採買木漆的,一定把缺額補上!”
黃忠半信半疑道:“這半年來我軍大造軍械,市面上的木漆都被採買一空,加上現在又快到梅雨季節,聽說木漆奇貴無比,很不好買啊!”
甘寧一咬牙:“這就不勞黃將軍操心了,甘寧一個月之內,必定買回足額木漆,填補缺空!”
黃忠點了點頭:“有甘校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也知道咱們現在的情況,沒有專門管後勤軍需的軍師謀士,這不,最近這些事兒都落在我頭上了!”
甘寧嘴角直抽抽,知道這件事在黃忠這裡是徹底掛上號了。
沒辦法,誰讓黃忠這人極其耿直,做事又十分較真呢!
你說啥,他就信啥!
而且真會一板一眼和你嘴對嘴,鼻子對鼻子對賬的!
就算是袁耀,在他面前也沒脾氣可言。
就說年初的時候,袁耀從軍需那裡私自拿了幾桶木漆,去粉刷自己那兩輛轀輬車。
被黃忠發現後,便天天拿著賬簿追著袁耀大喊:公器不能私用!
問題是袁耀還無法反駁,因為這句話最早就是袁耀本人為了整頓貪腐提出來的。
最後逼得袁耀沒辦法,便是直接把那兩輛價值不菲、彰顯身份的轀輬車充為了軍用!
如此才堵住了悠悠眾口,使得袁耀提出的“公器不能私用”的廉政政策沒有成為一紙空文。
而現在黃忠又盯上了自己,而袁耀為了避嫌,最近這段時間肯定不會給自己補貼錢財。
畢竟以黃忠的性子,到時候肯定還會追究木漆的來源。
而木漆來源,明面上只能是甘寧自己變賣私產得來的。
看樣子,這次非得自己大出血,去添補這個大窟窿不可了!
不管袁耀會不會偷偷補償自己,至少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明面上都必須得苦巴巴過日子了!
這叫什麼事啊!
黃忠得到了甘寧的保障,也不再計較木弓中混入鐵胎弓的事情了。
“既然用錯了弓,那剛才的考試不算,咱們重新再來!”
“如果不能達到要求,大都督,你後面還得繼續加練!”
“一天用三個時辰習箭練刀還不夠,得加到四個時辰!”
“一個月後咱們再考核一次,如果還是不行,那就繼續加,直到練到達標為止!”
袁耀人差點沒昏過去!
明明有那麼多拉攏人心的方式,自己當初為什麼偏要選擇向黃忠拜師學藝,來與黃忠拉近關係啊?
擱別人都是意思一下,心意到了就行!
為什麼黃忠會這麼當真!
搞得自己把自己架上去,現在根本下不來臺!
悔不當初啊!
……
傍晚,袁耀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了大帳中。
陳到走了進來,遞上來一堆軍報。
袁耀癱在座位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把呂蒙給我叫進來!”
“諾!”
不多時,一個身穿普通親兵衣甲的青年走到了大帳外。
陳到走出大帳,看了左右一眼。
兩名親兵立刻上來拿走了呂蒙手裡的長戟,又解下了其腰間的佩刀,最後又把呂蒙身上的甲冑也全給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