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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成人形的廿一。

秦放不由自主想要逃避責任,將視線定格在秦瑤身上說道:“這奴隸叫廿一,已經劃撥到我妹妹秦瑤的名下使喚。我雖是她兄長,不過個人私產如何處置,我也不便干涉太多。妹妹,你看該如何辦?”

秦瑤沒想到秦放這樣沒擔當,不過這也好,她名正言順得了處置的權利,她就見風使舵好好利用一把。她鎮定了一下心神,也不敢將□的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就輕聲答道:“父王對廿一管束一向嚴苛,想來有更深用意。妹妹也不敢私下亂了分寸,惹出麻煩。既然大哥已經讓停了刑責,又有燕少俠和甄公子這兩位貴客在,妹妹自當依了大哥的意思。”

秦瑤車軲轆話說一圈,把自己摘得乾淨,不等秦放接茬,她又謙虛問道:“妹妹年幼無知,這種場面從未經過,不曉得該如何處置。燕少俠和甄公子是見多識廣的,也是他們說起要見廿一,要不然聽聽他們的意思?”

甄公子遇燕飛鷹耳語幾句,就代燕飛鷹表態道:“如此我們就不再推辭。雖說他是奴隸身份,可他畢竟對我義兄有救命之恩。不知今晚我們是否能留宿此處,照料他的傷勢。明日將他交還主家,這樣也兩不相欠。不知大公子和二小姐意下如何?”

秦放和秦瑤都沒有意見,交代了秦三才將廿一收拾乾淨,送去燕飛鷹與甄公子下榻的房間。

秦三才不曉得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他有很高的做奴才的覺悟和技巧,雖然滿腹疑問,可不該問的絕對不問,嚴格遵從主子們的吩咐,將廿一放下來用冷清水沖洗乾淨,手腕上拴好了繩子,送去了客房那邊。

燕飛鷹與甄公子住了鄰近兩間房,與秦瑤和秦放他們隔了一道院牆。

廿一被送來之後,甄公子就打發了左右侍候的僕從,去到燕飛鷹那間,關上了房門。

廿一匍匐在房內青磚石地昏迷不醒,全身**血色瀰漫。

甄公子彎腰在廿一身旁蹲下,輕聲呼喚道:“廿一,你醒醒。”

燕飛鷹也湊過來,伸手抵住廿一背心大穴,輸送內力。他猛然驚覺,這傷痕累累的奴隸體內有一股精純的真氣遊走,遂詫異地望了甄公子一眼。

不用燕飛鷹說話,秦珍就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點頭,做噤聲狀。

燕飛鷹也感覺到周遭潛伏著可能是王府的影衛,他救人要緊不再多問,默默運氣幫廿一調息。秦珍則解開了廿一手腕上緊緊捆綁的繩索。

片刻後廿一悠悠轉醒。他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掙扎著跪起,調整成標準的奴隸恭候主人的姿勢。然而稍稍動作,就牽動了刑傷,周身綻裂的血口溢位鮮紅,身體內外的痛楚抽乾了他的力量。

當廿一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院子裡,而是某個房間內,看到自己的鮮血和一身骯髒汙了青磚地面,他禁不住顫抖,乾脆又匍匐在地。他記得只捱了六十七鞭,如果他暈過去了,秦三才一定是會弄醒了他才繼續,絕不會在他無法感知痛苦的時候浪費了刑責的次數。為何刑責還沒結束,他就被帶來這裡?

“廿一,你別怕。”

陌生的沙啞的聲音,卻讓廿一產生了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屋內兩個人都散著和善的氣息,他迷茫不安的心,因此漸漸鎮定下來。

秦珍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放在了廿一面前地上,溫柔道:“這藥是治胃病的,聽說也能止疼,送你吧。”

廿一掙扎著抬起頭,迎上秦珍關懷的目光,看到的雖然是陌生男子的容顏,他卻已經認出那是大小姐。

燕飛鷹不解道:“我這裡帶了內傷外傷的藥,甄老弟,你給他那瓶不對症的有什麼用?這不是你特意向醫聖前輩求來治你弟弟胃疾用的麼?”

秦珍苦笑道:“我與弟弟失散多年,也不知道還能否再見到。醫聖前輩說這藥內服止疼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