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寶一樣捧著,卻偏偏將四妹妹秋華當根草,連看都不看一眼,將三嬸孃與她扔在隨雲苑不聞不問。
想到這裡嘉懋幾乎有些暴躁起來,他恨恨的盯著駱相鈺看了一眼,彷彿聽說駱家的大老爺是娶了兩位妻室,這個駱二小姐的母親就該是填房,那也不跟姨娘差不多?可瞧著她的穿戴,竟然比正室生的穿得還要好!他轉過臉去看了看楊寶柱:“你準備帶我們去做什麼?”
“咱們先去堆雪人,再去捉麻雀怎麼樣?”楊寶柱拉了拉嘉懋的手:“走,咱們往前邊去。”
“堆雪人有什麼好玩的?”嘉懋笑了起來:“捉麻雀才好玩。”
相宜跟著走在兩人的身後,心裡頭默默的想著,畢竟是男孩子,總會喜歡那些具有殺傷力的活動。她見著麻雀被捉心裡便有些憐憫,總覺得這下雪天裡,麻雀們要覓食都很是困難,為了填飽肚子還要被人捉了吃掉,實在是可悲。
楊寶柱走在前邊,連連點頭:“要不是先去捉麻雀也行。”他回頭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相宜,聲音壓得低低:“若不是照看著相宜,我可真不想堆雪人玩,我怕她不高興跟著我們去捉麻雀,總得要找點事兒給她做。”他低聲將駱大老爺的家事與嘉懋說了一遍,這才攤著氣道:“我這位大表妹,是個命苦的。”
嘉懋回頭看了看,就見走在最前邊的相宜,一張臉就如外邊的雪地一般白,沒有半點瑕疵,她梳了兩個抓髻,劉海下邊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的身子纖細得就如風中的蘆葦,彷彿被風一吹就會到處亂飛一般。他不由得有幾分同情,心中莫名有了一種想要伸出手來保護她的*。
“相宜,我能叫你相宜嗎?在堂屋裡我這麼問,你沒搭理我。”嘉懋見著相宜忽然抬頭,兩人四目相觸,不由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沒話找話說:“叫駱大小姐似乎太客套了。”
相宜笑著點了點頭:“可以的,那我喊你什麼?”
“我叫容嘉懋。”嘉懋很開心:“你叫我嘉懋哥哥便是。”
“嘉懋。”相宜的嘴裡輕輕的吐出了這個名字,她的心裡一陣發顫,為什麼,為什麼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她喊到他的名字時,還是有些忍不住輕輕顫慄?本來以為死過一回,就什麼事情都忘記了,可沒想到,卻依然還是這般念念不忘。
兩人站著正在說話,駱相鈺卻從後邊擠了過來,將她推了一把:“站到前邊擋著路幹嘛,還不快些讓開?”她衝到了嘉懋面前,抬頭笑了笑:“嘉懋哥哥,我叫駱相鈺,你叫我鈺妹妹就是了。”
這下連楊寶柱都有些拉不下臉來,都說自己的那位填房舅母出身商賈之家,自小便是沒讀過什麼書的,現在從駱相鈺的舉止來看,實在是粗魯,一點都不像大家閨秀的模樣,若不是好生教導著,還不知道長大以後會成什麼模樣呢。
駱相琿這時也跟了上來,手一推便將相宜推到了旁邊,:“嘉懋哥哥,我叫駱相琿,咱們一塊兒玩!”
相宜本來好端端的站在那裡,剛剛被駱相鈺擠開,又緊接著被駱相琿推了一下,她驚叫了一聲,身子左搖右晃,彷彿腳滑了一下,沒有站穩,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忽然橫裡伸出了一隻手來將她扶住:“相宜,別怕。”
又是他。相宜閉了閉眼睛,這一輩子,難道又要糾纏到一處了?
嘉懋扶著相宜站好,皺了皺眉盯住了駱相鈺與駱相琿,這駱家的二小姐與少爺實在是沒有規矩,完全沒有將他們的姐姐放在眼裡,口氣一點都不敬重,反而好像拿她當丫鬟一樣吼著,哪有這樣的道理,都不分尊卑大小了不成?嘉懋惡狠狠的瞪著駱相鈺與駱相琿:“你們若再是對你們的姐姐這般無禮,那我們便不帶你們去玩了。”
“哼,她又不是我母親生的,我才不認她是我姐姐呢。”駱相鈺仰起了臉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