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為什麼還要結婚呢,小孩子最煩寫字簽名之類。
“如果我和你媽媽結婚,我們就能住在一起,我每天都能陪著你玩,還能帶你去動物園海洋館,不好嗎?”蘇耿再接再厲地提出優惠條件,蘇杭撐著小腦袋認真思考,艱難地給出答案,“不好,爸爸媽媽結婚之後,媽媽就要和爸爸睡覺覺,就不能和杭杭睡覺覺,不要。”然後大聲跑開抱住齊夏果的腿用力搖,“媽媽,不要和爸爸結婚。”
好吧,蘇耿這條道路何其艱難顯而易見。蘇耿現在住回婚房處,只是每天都會在齊夏果住處熬到極晚,似乎在等著齊夏果體貼地說留下來,他就可以順水推舟地留宿。只是,齊夏果始終不說,蘇耿始終不能留宿,可謂是目的單純,動機單純。
轉眼就是黃醒和梁溫的婚禮,蘇杭應邀成為花童,齊夏果早早地為蘇杭穿上小禮服,多次囑咐他婚禮的細節,蘇杭四處張望注意力顯然不在這裡,他很快注意到旁邊穿著婚紗的小女孩,粉嫩可愛。
齊夏果無奈地為兒子整理衣服,“杭杭要乖,不可以亂跑知不知道……”蘇耿把兒子抱在手臂上,“第一,不許亂跑,第二,不許亂打量小女孩,第三,媽媽說的話要記得。”蘇杭扁扁嘴巴掙扎著要下來,一眨眼就把旁邊桌子上的花送個小女孩,得到對方甜甜一笑。
婚禮雖然籌備精細,多次彩排,但是當天還是兵荒馬亂,出現不少紕漏,好在沒什麼大的問題。在梁溫淚流滿面說願意,交換戒指的時候,齊夏果忍不住紅了眼圈,黃醒和梁溫這一路走來,雖然無大波折卻也不太平靜,猜忌顧忌到現在的甜蜜收場。
沒有一場愛戀是簡單就能收穫的,不經過挫折不經過寫波折,怎麼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
蘇耿攬住齊夏果的肩頭,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齊夏果埋首在他肩膀上,無聲地抽泣,她想到了她和蘇耿結婚時候的樣子,當天她被嚇傻了,忘記她說“我願意”時候聲音是否有顫音。
“齊夏果,再嫁給我一次,我保證這次是幸福。”蘇耿再次不遺餘力地乘勝追擊,齊夏果忍著眼淚用力搖頭,“不要,你說不逼我的。”蘇耿深刻體味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顧長輩的要求,黃醒和梁溫在敬酒之後就開車離開酒席,當然,阮馳森必須帶著時殊,蘇耿必須帶著齊夏果,齊夏果本不想離開,她要照顧蘇杭,蘇耿強行把齊夏果帶走,“杭杭有我媽照顧,你今天放假。”
一行六人驅車來到海邊,在這個連空氣中帶著甜味的晚上,在無邊的沙灘上,三隊身影比肩而立,聽著海風怒吼,聽著海浪翻滾,聽著時間靜靜流過,身邊陪著的人,是你想要的嗎。
黃醒和梁溫是新婚,當然是要住同一個房間,時殊嘟著嘴巴被阮馳森領進另外一間房,空蕩的走廊內,暖色系的燈光柔柔照著,蘇耿和齊夏果面對面站著。
“我要回去。”
“不行,很晚了不安全。”
“你送我回去。”齊夏果提要求,在海邊玩得時間久了,一不留神就到十一點多,現在回城的確有些晚,但是想到和蘇耿獨處一室,齊夏果寧願走夜路。
蘇耿十分沒有風度地說,“我很累,要回去你自己開車回去,喏,鑰匙。”說著攤開手掌,鑰匙在手心內放著,齊夏果咬唇惱恨地看著蘇耿,更覺得他是另有所圖,大晚上帶她來這裡,更可疑地住同一房間,更巧合地只剩下三間房。
在齊夏果伸手拿鑰匙的時候,蘇耿更快一步地合住手掌,把齊夏果的小手包裹在手心內,蘇耿似笑非笑地看著齊夏果,挑挑眉,“你在怕什麼?”
齊夏果能怎麼說,怕你晚上化身色狼,她扭身就走,蘇耿悶笑地從後面抱著她,“這裡有攝像頭,咱們進去說,難道你想讓我抱你進去。”
齊夏果不情不願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