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這麼絕,是給誰看呢?難道他真想佔著那套別墅不還?但人家是替自己辦事,理由正當,她不好說什麼。
她知道,這世上有許多事,是她決定不了,掌控不了的。既然無力決定和掌控,再說什麼,也是枉然,反而得罪另一個人,何必呢?
麗麗很快交代了贓物的窩藏地點,一樣東西也沒少,韓一陣欣喜,拿回的贓物,他還了一半給青黛,另一半,他拿回了自己家,沒多久就換成了錢。他告訴青黛,說麗麗在這短短的倆月裡,把偷來的東西,揮霍了一半。青黛沒說什麼。
幾年後,青黛離婚回國,帶回女兒,那位沒有遺產繼承的製片家,沒有她想象中的有錢,他也沒有實現他的承諾,為她量身定做讓她揚名世界的作品。
後來她也知道,在國外,要拍一部片子,沒那麼簡單,不是一個人能說了算,所以她連抱怨都沒得抱怨,那樣只會更顯她的見識窄小,並不是老外要誠心騙她,激動的時候許的願,不能太當真。
相反,這些年,她還要不斷回國走穴掙錢,靠吃前些年的老本,名氣卻大不如前。更要命的是,老外的事業越來越走下坡路,她待在國外,越來越沒有安全感,她不想坐吃山空,將來女兒又要像自己一樣,從零開始拼搏,那太難了。
但對於離婚,回國,她還是一如她從前的個性,高調、昂揚的出現在媒體和公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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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時代的感情(4)
至於她和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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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得失的天平上(1)
雯,女,39歲,服裝設計師。
丈夫,雷,40歲,某跨國集團中國區總經理。身家逾億。
她明明看見了敵人,想伸出拳頭去打,卻無論她怎樣努力,心中如何急切,這拳頭卻無論如何也打不出去。她心中憋悶,又說不出什麼。說什麼呢,一切都是自己認可、同意的,或說默許的。
她知道,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是為某種事業而生的,不是為生活本身而生的,只有把那個生命中的事業作到自己能力的最高點,她才會有釋放的輕鬆,自在愜意。
耀送她到機場,分別時,只是輕輕抱她一抱,似乎沒有絲毫的傷感,留戀,這是她萬沒想到的。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連電話也沒有。以致讓她懷疑,他早就想甩她,她已成為他的包袱。
雯從日本回北京三年了,在這三年裡,她的日子有一種,浮在雲中,浸在酸梅湯中,痠軟無力,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明明看見了敵人,想伸出拳頭去打,卻無論她怎樣努力,心中如何急切,這拳頭卻無論如何也打不出去。她心中憋悶,又說不出什麼。說什麼呢,一切都是自己認可、同意的,或說默許的。
十五年前,雯和雷是大學戀人,他們上的北京服裝學院,專業是服裝設計,畢業後,雯被分配到北京市服裝公司,雷被分配到一家進出口公司,他倆在當年的同學中,都算是幸運的。而且,值得驕傲的是,他們憑的全是自己的實力,沒有走任何門路。他們的專業水平,在當年畢業的這一屆,都是最優秀的。雯和雷在大學期間,已分別拿過全國服裝設計比賽大獎。
這讓雯和雷頗覺光榮。
畢業一年後,他倆結婚,又過一年,他們有了一個女兒。
雯拿著國家的薪水,養孩子,上班是副業,帶女兒是主業,她所在的單位,是行業管理協會,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工作。
上班無非是給領導送送簡報,歸類行業動態,行業新聞,能後就是喝喝開水,看看報。日子過得悠閒、自在。有一點點不滿足,這點不滿足,讓她沒敢丟了自己的專長———畫畫,設計,她每天堅持兩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