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怎麼樣都成。”
她抽抽噎噎,竟然忘記了要掩飾,道:“蕭蕭,總是我錯了罷,讓你們都這麼難受。或許,這婚姻也是不好的罷。”
只聽他輕笑道:“那麼,且允我在這不好裡面,取些甜頭罷?楚楚,再等下去,我恐怕要噴鼻血了。”固定她雙手的左手,移了開去,托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輕柔得猶如秋天飄落的樹葉。
他真是善變,剛才那麼蠻橫,這會兒又極盡纏綿,輕輕撫摸她光潔的背部,柔柔地輕吻她的面頰,再慢慢將自己緊貼上來。
她覺得全身都彷彿是踩在雲彩裡,使不出半分力氣,下意識地扶住他柔韌無一絲贅肉的後背,任憑自己被包裹進這團迷霧中。慾望猶如不斷噴瀉下來的泉水,漸漸將兩人淹沒。她彷彿是在一點一點的努力,一點一點的攀升,眼看漸漸要浮出水面。
然則,面前人就是這般可惡,非要在此時此地,儘管自己也在那裡呼吸不穩,竟然偏是將那節奏硬生生中斷在此處。楚楚手指差點沒掐進他後背去,剛要出聲詢問,他的唇瓣忽然貼了上來。
她下意識地去□,口中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苦澀,其中分明包含了許多種藥物成分,金錢草,水患子………哎呀,藥丸,這根本就是適才被她碾碎的那怪異藥丸,果然裡面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成分,都是微量的毒藥,他果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到底要幹什麼?
服下?心不甘情不願。不服?那就得趕緊推開他。
她方在那裡拼湊理智,誰知他突然緊緊扣住她細長的腰肢,緊接著,便是一陣猛烈地撞擊,暴風驟雨般,引得她身體逐漸一陣抽搐,猶如被春雷席捲而過般,抵擋不住他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最後,簡直是癱軟在他懷裡。
要緊緊咬緊嘴唇,才能抑制脫口而出的低吟,而她其實是怕,怕自己情不自禁喊出什麼來。
不對,方才,好像有什麼滑下了喉去,苦苦的………楚楚從茫然中回過神來,呆了半晌,尖叫道:“你你你……蕭寧遠,你卑鄙!”
她羞怒交加,狠命去推他,誰知他反抱得更緊。她只覺怒從心頭起,對著他那張俊臉,揚手便是幾個耳光,邊罵邊哭道:“蕭寧遠,一次又一次………你索性毒死我算了!你們都是這樣,千方百計地嫁進來,又死活給我出難題。除了少華,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我不要你們了,我要和少華,躲到山溝溝裡去,再也不見你們!”
他任憑她發洩,死死抱住她,等她說完,低聲道:“是,無論陰謀,陽謀,你這裡,我什麼都用。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到這份上,我們誰也回不了頭。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但是不能忍受,你一點都不將我放在心上。這藥不錯是毒藥,待到春暖花開之時,它便發作,絕不會叫你痛,只會讓你覺得渾身無力,此時你便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她欲怒斥他,看他悽然看著自己的眼神,倒好似服下藥的是他一般,心裡無端一軟,想起他剛才的舉止,又一陣怨恨,道:“省省罷,還打算怎樣騙我?”
他沉默半晌,突然大笑起來,道:“也是,當時煉製這丹藥,也想過你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當無論如何,要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那裡天天嘗等待的滋味,或者到將軍府去,千求萬求,來看你一眼,別人可以,蕭寧遠卻是不能。恨罷,楚楚,且恨當初……江湖多風雨,有朝一日,不,也許不用多久,寧遠一死,你就解脫了。什麼白首盟,什麼相思丸,歸根結底,不過是蕭寧遠的自欺欺人而已。”
剛才炙熱的身軀,眼下已是冰涼。楚楚心中餘恨未休,剛準備一把將其推開,猛覺有什麼不斷落在兩人□的身軀上,還帶著餘溫。自己明明沒有落淚了麼?她狐疑地摸向眼角,確實乾乾如也,正在奇怪,突然想起一個其實根本沒有可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