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來了。”我笑著說。
“簡非相招,為師百忙也會前來。”他笑看我一眼,隨性地在紅泥小火爐邊坐下。
將銀燒蘭暖酒壺放在小小的紅泥爐上,我在他對面坐下。
酒香與梅的淺淡的香味漸漸地縈繞室內。
自溫酒器中取出酒,斟滿,笑著遞過去:“一尊敬我師。”
他接過,卻又不喝,笑問:“這酒有名字嗎?”
我微一愣,說道:“有啊,唇邊的微笑。”
轉一想,又覺得不合適,橫瞪他一眼,“喝就喝吧,哪有那麼多講究?”
他哈哈大笑,一飲而盡,“唇邊的微笑,好名好名。”
我慢慢將酒杯繼續滿上,他問:“你也喝一杯?”
我笑道,“我師說過啊,我還是不喝為佳。”
他看著我,不知在想什麼,眼裡笑意漸濃。
我微轉過頭,室內紅燭搖曳,光華溫暖。
紅燭。
洞房花燭四字突然冒出來,早上的煩悶重又襲上心頭,我不禁嘆息一聲。
“怎麼了?我想你不會純粹是找我來喝酒的吧?”明於遠問道。
我看向他,想想,還是直說的好。
“今早爹爹突然提出讓我成親的事……”我頓住,不知如何說下去。
“哦?”他微眯了眼,笑看著我,“喜事啊,公子簡非要成親?朝中局勢要發生微妙的變化了;城中不知多少戶人家要開始動心事了;也不知有多少姑娘要興奮得睡不安穩了。”
我有點惱怒:“你渾說什麼?什麼多少姑娘興奮得……”提及這“姑娘”二字,我不禁一陣寒顫。
原本一直在看我的他,又是一陣大笑,“簡非,你這什麼表情?”
我的臉慢慢熱起來,低了頭去撥爐中炭火,“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想成親。”
“哦——”他拉長了聲音,慢慢伸過一隻手,將我的下巴輕輕抬起來,“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理由呢?”
“別碰我,”打掉他的手,“我還小啊,再說,我就是不想與姑娘成親。”
突然覺得話中有毛病,忙看向他,卻見他正微眯了眼睛,一副沉思狀。
我一陣煩亂,突然對他說,“你,站起來。”
他微一愣,卻悠悠然然站起,一派看你做什麼的樣子。
我上前,伸手摟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他一顫,剛想動,我悶聲說,“別,就這樣,借我抱抱看。”
“抱抱看?”慢慢地我的耳邊傳來他的悶笑聲,“非非,你真是太有趣了。”
聞言,我急忙將他一推,“不許喊我非非,太難聽了。”
他一副傷心幽怨的樣子,“怎麼?抱著我竟是這麼不滿意?”
什麼?我抬頭看著他。
明於遠突然轉過頭去,“別這樣看我。”
怎樣?
我疑惑,卻也不再問。
想想剛才懷抱他,清爽陽剛間著淡淡的檀香,心裡並沒有生出什麼牴觸情緒。
完了。
斷袖。
這突然冒出來的詞驚得我目瞪口呆。
不不不不,說不定再大些,就會對姑娘家感興趣的。
可這念頭卻使我頓起惡寒,忍不住捂住嘴,一陣乾嘔。
算了算了,現在想這個做什麼?
這不自尋煩惱嗎?
突然一陣低笑聲傳來,抬頭見明於遠正興趣盎然地看著我,狹長的眼裡光芒閃爍,“簡非,你這表情太有趣了。”
什麼?慢慢漲紅了臉,暗惱自己怎麼將他是隻狐狸的事實給忘了。
我忙瞪他一眼,“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