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來。”
“番邦的人沒給父親治傷?”
“治了,但你知道的,船上的治療條件是有限的,只能進行簡單的治療,最終還是要回岸上治療才行。”梁潔雀看了看沈忠和,“你父親因為腿傷的緣故,在回到家裡之前,一直都處於昏迷、高熱的狀態。陪著他一起出海的老船手,提前給你祖父送了訊息,跟他說他們遇到了什麼意外等等,著重提到了你父親受傷很重的事情。這個訊息確實到了你祖父的手裡,因為你祖父收到訊息之後,直接來找我祖父,還是說讓我們家幫忙看一下二哥,他要去碼頭接你大哥。”
“然後呢?”沈忠和一愣,“二叔不會又病了吧?他要是再病了,我就不得不懷疑他有問題了。”
“他倒是沒生病,乖乖的到我家來了,但是就在你祖父準備去碼頭的時候,都已經走出鎮子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從床上掉下來了,腦袋這個地方……”梁潔雀指了指腦門的地方,“磕腫了,這可把我祖父和父親母親都嚇著了,趕緊讓人把你祖父喊回來,讓你祖父陪著去看郎中。”
“這……”沈茶微微一皺眉,“真的不是故意的嗎?雖然那麼小的孩子,可能不會有那麼多的心思,但如果是巧合的話,是不是也太巧了?”
“是啊!”薛瑞天歪過頭看看梁潔雀,“這要是巧合的話,也太巧了,難不成是因為夢到了自己大哥出事,驚嚇之餘從床上掉下來了?”
“別問我,我是真不知道,但這次受傷確實是不輕的,至少對於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說,很嚴重的。”梁潔雀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我還有點印象,這裡高高的腫起來,青紫青紫的。”
“那是挺嚇人的,萬一磕壞了,也確實是大事。”
“是啊,義父也是這麼想的。”梁潔雀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差不多有四五天的樣子,二哥才算是緩過來,郎中說,不幸中的大幸,只是皮肉傷,腦子裡面沒有任何損傷什麼的。聽了郎中的話,義父這才算是放了心。但是,這麼一來,就把大哥的事兒給耽誤了。”
“他沒去接。是吧?”看到梁潔雀點點頭,沈忠和嘆了口氣,“難怪父親會對二叔心存芥蒂,本來就覺得弟弟搶走了自己的父親,這麼一來,這個心結就更解不開了。”
“誰說不是呢?”梁潔雀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父親是被人抬著從大船上下來的,他回來的時候,也依然是昏迷的,老船手特別著急的把人往鎮子上最大的醫館送去,幾乎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沈家的大兒子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祖父帶著我父親去了,回來的臉色特別的不好,說鎮子上所有的郎中都說,如果這兩天不醒的話,就可能醒不過來了,非常的危險。而且,還得謝謝番邦商人,如果不是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回來,不止會有人醒不過來的可能,就算醒過來了,那腿也會廢掉了。”
“因為是腿傷引發了高熱昏迷。”沈茶和沈昊林對望了一眼,“如果不是及時處置的話,會有性命的危險。我們這邊以前很常見的,就直接廢掉腿來保命的,這是非常嚴重的事兒,有可能會毀了這個人的一生。”她看了看梁潔雀,想了想,說道,“這個時候,老爺子在什麼地方?不在醫館,沒有守在沈大爺身邊嗎?”
“沒有。”梁潔雀搖搖頭,朝著眾人聳聳肩,“他從始至終都陪在二哥身邊,直到二哥完全好了,他才想起還有一個大兒子要照顧。但那個時候,大哥已經脫離危險,人也醒過來了,腿也接好了,那些可怕的症狀都消失了。”
“憑心而論的話,如果是我,我也會很恨自己的弟弟和父親的,一個皮肉傷,一個生命垂危,父親選擇了皮肉傷,這一點我是沒辦法接受的。”薛瑞天看了看沈茶,又看了看沈酒,輕輕嘆了口氣,“但沈大爺居然能原諒,我也是挺意外的。”
“侯爺,彆著急,這也只是一